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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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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他隐于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满地狼藉,奏折被茶水浸泡,染上了褐色,墨黑的字迹晕染开来。

“陛下息怒。”

温成峰,温知训几人双双跪地,一时之间御书房一片静谧,只能听闻褚君舟后槽牙快要磨碎的声音。

“当今太女,他赵世兴竟敢罚她十军棍,十军棍,十军棍,他赵世兴怎么敢的!”

褚君舟在御案前来回踱步,大掌将厚重的御案拍的摇晃几分。

“当真是,天高帝远,他赵老儿跟朕玩先斩后奏!”

“李照,传令,赵世兴赏罚不分,有辱皇家颜面,割帅令,去候位,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陛下,息怒。”温成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若此时换主帅,军心定然不稳,恐有大患。”

“难道吾女没有将帅之能?”储君舟一脸不悦,几步走到温成峰面前,他居高临下帝王般的威压笼罩了整个御书房。

一滴豆大般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滴落在光滑的玄黑地砖上。

“陛下,太女此番所做,确实大快人心,民间对于太女也有一定的改观,若是如今陛下下令严惩定远候,定远候在民间威望不低。”

储君舟愤愤的走回御案前坐下,手指不断摩搓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半响没有说话,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扳指。

温成峰缓缓呼出一口气,因紧张而僵硬的脊背松了松。但身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储尧也未来若要撑起整个楚国,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有几位得力的大臣,还需要民心。

储君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高大直挺的背脊随着呼出的气佝偻起来。宛如的一个风烛残年的中年人,被精心竖起的墨发中掺杂了无法遮掩的灰白。

“朕最放心不下尧儿了。”储君舟靠着椅背,一副颓然之色,喃喃的开口。

一位出色的帝王,是不可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大臣面前,乃至至亲面前。

“陛下……”温成峰心头一紧,他抬头看向坐在御案前的帝王。

储君舟摆摆手,转头对一边跪着的李公公说:“李照,将玉骨膏快马加鞭给朕送过去。”

李照应下匆匆离去。

“爱卿都起身吧。”

“谢陛下。”

“谢陛下。”

温成峰和温知训行礼起身。

“朕此番,是为了太女,太女已经及笄,理应为她挑选夫婿,知训,你的作为朕都看在眼里,你们从小一块长大,青梅配竹马,在民间也是一代佳话。”

“女孩子家,脸皮薄,丞相也在,朕就想问问你,可心有所属?可心系尧儿?”

温知训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看向一脸期待的陛下,又看了看在一旁颔首的自家爹爹,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话,不是就是要他娶……不对,不是要他嫁给殿下吗?

他喉头发紧,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憨厚的女子。

“回陛下,微臣心有所属,与殿下只有同窗情谊。”

储君舟犀利的目光直射,原本和缓下来的气氛又瞬间紧张起来,就连从窗外吹入的寒风也停滞了半分。

“难道当今太女还配不上你不成!”

原本今日收到战报本就不喜,如今又被拒,更是龙颜大怒,连声质问。

“殿下人中龙凤,是微臣高攀,自小,殿下便对微臣透露,对陛下和皇后之情羡慕,希望日后也可一世一双人。”他语气不卑不亢,目光微凝

是朕太急了嘛?

褚君舟记忆中浮现出往日种种,眉目舒展后微微叹气。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他一人,他捏着高挺的鼻梁,一阵阵的无力挫败感袭上他的心头。

风裹挟细雪将屋檐下的铜铃吹的叮咚作响,寒梅肆意绽放,傲骨不侵。

常离歌做在窗前,手中拿着是张字迹潦草的家书,她捏着信角,眼含笑意。鼻尖袭来阵阵梅香,让她心情愉悦。

她想,如今最欢乐的时光莫过于此。

温知行穿着藏青官服,官服改的窄肩缩腰,胸前绣着苍劲墨竹,白丝雀羽,青丝被玉冠挽起,与男官不同,她玉簪从前至后贯穿玉冠,身形柔美修长,眉峰柔和,明眸皓齿,衬得她别有一番气势。

“姐姐,可是平安哥又传来什么情话?”女子灵动的声音响起,她站在常离歌身侧,一手揽着她的肩头,伸长脖颈,往那书信瞧去。

“小姑娘家家的,现在还知道调笑我了。”常离歌玉指轻点她的鼻尖,嗔怪道。

“任何情话都不及他一句平安。”她低声说道,语气落寞,站在那处如同在雪中孤傲绽开的红梅,虽孤寂又坚韧不屈。

温知行点点头,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以表安慰。

细数都过了数月,寥寥几封家书,想必难抵心中相思之苦。

“姐姐为何不随平安哥一同前往边关?”

她浅浅笑着,语气温柔,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平安说,路途遥远,边关苦寒,不愿我随他一同受苦。”

温知行心下明了,确实如此。

路途漫漫,边关苦寒,若是去了,怕是受罪,还不如待在都城,也远好过舟车劳顿,风餐露宿之苦。

“这场战也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常离歌喃喃说道。

她将信纸细心叠好,抚平,放回信封内,从书桌下方取出一个木质锦盒,锦盒表面光滑圆润,金丝镶嵌其中勾勒出一副画。

画面山水恬静,一双人儿互相依偎。

她拿着手绢擦拭锦盒,宛如对待珍宝那般的小心翼翼。

她打开锦盒,温知行好奇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往锦盒内瞧去。

锦盒内是一叠书信与一方小巧的纽印。纽印跟木知差不多大小,挂着一条精致的锦穗。

“这是情书?”

常离歌柔柔掩嘴笑着,脑海中浮现出往日谢平安涨红了脸,嘴里哼哼唧唧也说不出一个爱来,呆头呆脑的人。

“不是,平安从未说过任何情话,写过任何情诗……”

“???”温知行依在窗前,偏着脑袋,星眸满是不解,转念想了想,就平安哥这人确实不像是能写情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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