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晚点头,“是啊。”
陈言林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试了下温度,已经可以入口,只是喝到很多茶叶。
“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陈言林问。
“什么?”温思晚不解,起身走过去,看到他杯子里飘着厚厚一层茶叶,“啊,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茶叶泡起来这么多,你不要喝了。”
陈言林看他一眼,没有停顿,又喝一口。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我喝了也没什么。”陈言林说。
温思晚无语:“谁要这样报复你了?”
温思晚本来是有些生气,但是经过昨晚聊天后,他气已经消了大半,只是暂时还不想见到陈言林,也不想和他说话。
至于报复他,是子虚乌有的事。
报复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陈言林只在温思晚说话时,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喝起来,温思晚有些急,不知道陈言林是什么意思。
陈言林是准备随便找个理由,编排自己,等他喝完茶叶很多的茶,顺势让自己原谅他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逼人原谅算什么意思?
温思晚不想被他算计,慌乱地伸出手,贴在陈言林下巴上:“快,吐出来。”
陈言林看他一眼,放下水杯,没有张嘴。
温思晚见他含着茶叶,一动不动的,提醒他:“茶叶不能吃的。”
陈言林这才推开他的手,自己走到垃圾桶旁,张嘴吐出来。
“不要什么都用手接。”陈言林走回来,站在温思晚身前,没有坐下。
温思晚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道:“没关系的。”
陈言林不认同,认为温思晚这个习惯应该改掉,“别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不卫生。”
温思晚想说陈言林不是别人,但陈言林刚刚拒绝过他,他就这样上赶着说陈言林与众不同,显得自己很上赶着且可怜。
温思晚不想这样,于是抿了一下嘴,轻声说“哦”。
陈言林仍然站着,温思晚有些累了,不想再面对着陈言林,于是坐在沙发一角。
“你不准备回去了吗?”陈言林突然问,语气有些不自然。
温思晚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回哪里?”
陈言林低头,看到温思晚穿着睡衣,乖乖坐着,看起来很放松,睡衣的衣领有些大,露出脖颈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
“原来的酒店,你不想住了吗?”陈言林问。
昨天只是太晚了,温思晚不想折腾,才直接睡在这里,至于今后住在哪里,他还没有考虑。
温思晚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直接回家,但是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失败者,逃难一样打道回府,很没有面子且意气用事。
而且,他私心也不太想离开。
但是回原来的酒店,他暂时也不想,在那里他只认识陈言林一个,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回去。
“不想。”温思晚说。
陈言林皱了皱眉,坐下来,明明身侧就是温思晚,但他感觉中间好像隔着很远,“为什么?”
温思晚没好气地说:“又不是住在一起,我过去干什么?”
陈言林沉默了,可能对温思晚的直接感到失语。
温思晚没指望他回答,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说这个话题,最好被吓到赶紧离开。
茶已经凉了,温思晚见他还不走,提醒他:“林哥,你要再喝杯茶吗?”
陈言林看了眼水杯,茶水已经不再冒热气,他摇摇头,说:“不用。”
陈言林下午还要拍戏,早上又起的早,虽然看起来依旧精力充沛,但眼下已经有些泛青,温思晚将他送到门口,很大方地嘱托他好好休息,又谢谢他的相机,称自己用完就会很快还给他。
温思晚帮他按了电梯,等电梯到了,陈言林进去,温思晚又跟他挥挥手,态度亲切,似乎跟以前没有不同。
但是,还没等电梯合上,温思晚就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留恋的样子。
电梯快速下行,陈言林说不清到底什么心情,只感觉大脑一片混乱,直到坐上车,他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思索一下,给温思晚发消息。
[陈言林]:住在一起,就可以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