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勋再次陷入沉默。
他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易感期随随便便找个Omega、乱搞AO关系的人?
他的名字是赫连勋。
不是赫连霏霏。
沉默片刻,赫连勋不得不再向她进一步解释:“我是要去医院,你不要胡乱造谣。”
对军人造谣是要坐牢子的。
云鹤问:“真的假的?”
赫连勋没有回答,而是换个话题:“如果你今晚不想自己一个人,我可以让赫连霏霏陪你吃饭。”
云鹤脑子转得也快,“那我晚上睡觉呢?”
也让赫连霏霏陪她?
赫连勋说:“你可以不睡。”
云鹤:“……哦。”
Alpha对标记的Omega,占有欲是明显的,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妹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他也不能接受对方靠近自己的Omega。
就算是闺蜜,但赫连霏霏是Alpha,就是不可以。
云鹤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吃饭都需要人陪伴的高需求Omega,但赫连勋真让赫连霏霏陪她吃饭。
云鹤知道赫连勋的抗药体质,他没有向她隐瞒。
她有些好奇,问:“霏霏,你哥哥每次易感期都这么难受吗?抑制剂都不管用?”
赫连霏霏心不在焉,回答:“是啊,抑制剂都不管用。就算是私人实验室研发的抑制剂,都是用几次就不管用了。”
说到这里,赫连霏霏停顿了一下。
她换上痛心疾首的语气:“每年给实验室烧的钱,都够我买好多个鳄鱼皮包包!!”
云鹤惊讶:“ 原来你们的实验室这么烧钱吗?”
赫连霏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说:“还有更烧钱的,区区几个鳄鱼皮包包,冰山一角罢了。”
云鹤“噢”了一声,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发问:“霏霏,你也会像赫连大人那样,易感期抑制剂不管用吗?”
赫连霏霏:“但我不会像他那样硬扛。”
她会找能够帮忙舒缓不适的Omega,不会让自己难受。
云鹤张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表情略带不解地问:“啊?赫连先生为什么硬扛着,他都不找Omega的吗?”
赫连霏霏抬头,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对方。
她想了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表示:“他可能是在考验自己。”
云鹤:“……哦,这样啊。”
接下来是云鹤的showtime,恰到好处露出对赫连勋的担忧,以及小小的失落和不解,——都难受到那个程度了,怎么都不愿意标记我呢?
赫连霏霏是Alpha。
她的身边混迹许多Omega,形形色色,什么样的Omega都见过了。
有些Omega,会因为喜欢的Alpha在易感期间没有标记自己,感到无比难过,抑郁。
她和赫连勋的母亲,赫连夫人,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面对多愁善感的Omega闺蜜,赫连霏霏温声安慰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让云鹤高兴起来,终于松了口气。
被赫连霏霏安慰了半小时,云鹤的心情好了许多。
云鹤想,赫连勋会知道她和赫连霏霏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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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的作息非常规律,没有特殊情况,晚上十一点半准时睡觉。
晚上十一点,云鹤靠坐在床上看书。
那是某天在旧书屋里淘到的绝版书,书的主人非常爱惜书籍,书被保护得很好。
她在很久以前看过这本书,但是当时还小,没有什么耐心看书,一直没看完。
所以,在旧书屋里见到这本书,有些惊讶。
她想都没想就买下来了。
云鹤看完一页书,翻了篇,抬起眼眸,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十一点十八分。
赫连勋还没回来,不知道他还过不过来的,说不定今晚真的留在医院里。
云鹤不禁叹了口气。
十一点二十二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云鹤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杜松子酒的气味,清冽辛辣,夹杂淡淡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