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看到自己曾在化生池畔看过自己的命簿,只是命簿上记载的是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
金蝉子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起身推开门一抬头发现院中的窟窿居然已经没有了。
钦原、沙银、沙铃也不在院中,金蝉子在钦原洞府中转了一圈发现几个人正躺在长廊葡萄架下晒月光。
金蝉子走近几人也靠在廊下道:“洞已经补好了吗?”
沙铃道:“咦!法师,你终于醒了!”
沙银道:“今日一大早,我和沙铃去星星峡东边灌木丛后寻了块巨石回来已经将窟窿补好了,本想叫醒你赶路,看你睡得死沉,想来你这一路风餐露宿,九死一生也该好好休息,就没有叫你。”
金蝉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辛苦你们了。”
话刚说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沙银道:“钦原兄,可能借你厨房一用,法师想来已经多日未曾进食了。”
钦原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看了看金蝉子,又侧头向沙银点点头道:“我倒忘记了凡人身体脆弱,得进补食物果腹,是我考虑不周,怠慢你们了。我学凡人在院中种了些菜,不如你们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金蝉子闻言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拍了拍长廊间柱子正准备说些什么,谁知哗啦一下,柱子从中间裂开,金蝉子见状一个闪身跳出了长廊,刚站定在草地上,半片长廊轰然倒塌,沙银沙铃和钦原一时猝不及防被埋在了廊下。
金蝉子抬手看了自己的双手,有些诧异道:“我也没有用多大劲儿啊,钦原,你家这长廊也太不结实了吧!”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能感受到灵台了,体内有股灵气在滋养灵台,一时有种清净纯澈的感觉。
沙铃、沙银和钦原从长廊下葡萄架爬出来,钦原拍了拍身上树叶看向金蝉子。
沙银钻出来整理了下衣服道:“得!又得赔人家长廊和葡萄架。”
沙铃道:“法师,你不是没有法力吗?而且此番一路逃命,多少日未曾用饭了,怎地还能这般大力粗暴?”
金蝉子站在原地一时有些石化。
半响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灵台一片清明,头却突然疼了起来。
金蝉子扶着头神色有些痛苦,钦原忙道:“诶,你这和尚,我可没说怪你的话,你这般莫不是在碰瓷?!”
沙银上前扶住金蝉子道:“法师是受了过去之弦的影响,许是这段时日受到生死考验身体达到了极限,所以头疼。”
沙铃在一旁向金蝉子输了些法力,道:“法师,你体内好像有股灵力在流窜。”
钦原见状大概明白过来了,取出一粒丹药递给金蝉子,道:“听说仙人转世人间投胎,都要入化生池,锁住金身法力,封住记忆,许是这洞中灵气充沛,你又受了过去之弦影响,和化生池禁制起了冲突。”
金蝉子将丹药吞下,抬头看了看洞中的红宝石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试图修炼法术,可是无论如何灵台都一片混沌,连最简单的法术也无法修行,刚才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灵台一片清明,似乎已经能感受到灵力了。你说这洞府是为神仙修炼之所,你得神仙点化,是哪个神仙留下的你可知?”
钦原探了探金蝉子内息道:“你体内确有一股灵气在波动,那神仙说他是玉鼎真人。”
金蝉子头疼终于止住,闻言脑海中想了片刻道:“竟然是玉鼎真人,怪不得此洞中灵气如此充沛,想必这些红色宝石,都是玉鼎真人灵气所化,我不知为何有幸得以吸收了些灵力,方才引动了化生池禁制。”
钦原有些狐疑地看着金蝉子道:“居然有人能冲破化生池禁制!而且你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实在匪夷所思,难道你们灵山的化生池出了什么毛病?”
金蝉子闭上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灵台波动,调整了内息,睁开眼道:“是有些奇怪,不过,或许我能重新修炼法术了。我觉得自己此刻很强,让我来将这塌了的长廊重塑修好。”
金蝉子说完用意念催动灵台中那股灵力,捻了个诀,手朝倒塌的长廊点去。
并无任何反应。
沙银、沙铃和钦原看着金蝉子:“......”
金蝉子收回手,摸了摸手上佛珠有些尴尬道:“不应该啊!我明明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怎么会呢?”
沙银道:“法师,我还是去看看钦原兄菜地有些什么菜,给你做饭去吧!”
金蝉子不死心又念起了诀,朝倒塌的长廊点去道:“起!起!起来!”
“......”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沙铃和钦原看了看金蝉子朝沙银离去的背影喊道:“沙银等等我们,我们来帮忙。”
留下金蝉子一个人站在倒塌的长廊前十分郁闷,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之前皲裂的皮肤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