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过了青海湖,六七日后穿过一片戈壁终于要抵达凉州了,越靠近凉州越感荒芜,烈日炎炎下骑在马上的金蝉子将僧袍浸湿戴在头上,从未到过凡间,竟不知凡间还有如此荒凉之地。
一阵风沙袭来,他眯着眼睛将头上僧袍系紧,马儿在一阵黄沙中嘶鸣几声,金蝉子轻轻拍了拍马儿道:“小白啊,辛苦你了,渴了吧?”
翻身下马将小白牵到一块石壁下,取下水壶给小白喂水,看了看漫天风沙道:"再往前行二十里便是凉州城了,等这阵风沙过去你我进了凉州我定给你买最好的草料。"
小白马好像听懂了金蝉子的话,歪头看了看金蝉子鼻子里喷出一口热气欢快的嘶鸣了几声,金蝉子摸摸马头,靠在石壁上休息等待风沙过去,一个时辰后,风沙终于停了,金蝉子翻身上马道:“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必须在天黑前进入凉州城,否则咱两个难兄难弟今晚又得在野外风餐露宿了。”
一路骑着白马向凉州而去,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抵达了凉州城外,金蝉子牵着马在城门跟着一众百姓排队接受盘查入城,这凉州乃大唐边境,是以盘查非常严格,金蝉子有些心虚地将鱼符递给城门守兵,守兵仔细查看后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和尚道:“大福寺玄奘,长安来的?”
金蝉子点点头道:“正是!”
士兵道:“长安到凉州路途遥远,你来凉州做什么?”
金蝉子道:“贫僧四处游历,堪讨佛法。”
士兵道:“玄奘,我听过你,你就是那个大家口中的高僧?”
金蝉子心里更紧张了,不是吧,西行之路这就要终结在此了,要不骑马杀出关去?还未等到金蝉子回答那士兵将鱼符还给了金蝉子道:“玄奘法师快入城去吧,城中律令严明,您刚来许是不知道,天黑后宵禁万万不要随意上街走动。”
金蝉子接过鱼符道:“多谢施主提醒。”
牵着马入了城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城中待了几日后金蝉子发现一切并不如自己预料的那般顺利,这凉州地属边城,北有突厥虎视眈眈,西有吐蕃蠢蠢欲动,双面夹击之下,这座城实行的军管之制,在凉州指挥史蔡明会的管辖下,城中军队戒备森严,每来一个生面孔城中守军都要登记上报,自己是决计不可能靠近烽火台,更别说从烽火台偷渡出关了。
西行大计又要搁浅了,为了不引起怀疑金蝉子索性在凉州城中的婆娑寺中拜访住持,借住于婆娑寺中,开坛讲经,一时之间除了城中的僧侣们每日聚到寺中听金蝉子讲经外,还有无数城中百姓慕名而来,日日听经。
一日正在讲经,突然凉州指挥使蔡明会率领一队府兵包围了婆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