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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章 扬晖镖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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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暗了。

这段时间,云初霁几乎走遍了整个钧州城,也没能找到名叫叶黄溪的地方,甚至她借着买东西,向久居于此的居民打听,也没有一人听说过。这么如大海捞针一般寻找实非良策,莫非是水掌柜故意拖延她的时间?几乎是瞬间,云初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不知是何缘由,但先前的那番对话,水掌柜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可以与砚组结盟,那么卖的这个“好”就绝不会是假的。之所以这提示这么晦涩,恐怕也是想再试一试自己的能力。

“我们不能再乱找下去。”花满楼也是同样的想法。

云初霁看向他,突然想起与水掌柜见完面后自己向他走去的场景,突然福至心灵,既是提醒,必然当时她已经离真相很近,只需助推一把。她正欲说出自己的猜测,就听花满楼又道:“我们应该去杪秋当铺查一查。”

“嗯,我也这么想。”

见意见相同,二人一起回到杪秋当铺外面。

还不算晚,当铺却早早地关了门。不知是否因为白日那场打斗的缘故,路上看不见一个行人。

云初霁低声道:“我进去查探,你在外接应。”

花满楼相信她潜行的本事,点头应下。

云初霁纵身跃上房顶,悄然踩过瓦片,落进天井。杪秋当铺面积不小,以此处天井为界,前面共三间房,中间最大,一列柜台将房间分为两半,无疑这便是日常典当买卖的地方。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偏厅。三个房间除有侧门相通之外,皆各有门通往天井。过了天井,后面的两间房则小了许多,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左边还有一间角门可供出入。(注1)

穿过右边洞门,又是一处天井,这个天井正正方方,中间还有一口水井,仅有离门最近的那间房亮着灯。为了保险起见,云初霁先查探了右边另两间紧闭的屋子。小的一间,简单的很,估计是杂役伙头一类的屋子;另一间稍微大些,且精致了很多,房中紫檀木的桌上放着上好的紫砂茶具。

重要的是,这两件屋子都没有人。

已是半夜,竟无人入睡,难道全在唯一亮着灯的屋内?云初霁心中疑惑顿生,将门锁复原,悄无声息地跃到唯一亮着灯的那处房间顶上,揭开房顶瓦片,小心往下窥探。

这是一间库房,按死当、活当存放着不少物品,房中还有一扇门,门上好几道锁。而且云初霁先前观察时,并未看到里面那间房对应的窗户,所以估计那里就是这间当铺的金库。

房内有两个人,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低着头,一手不停地拨动算盘,另一只手不时记录着。另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伙计按照他的吩咐,清点着库房中的死当。

云初霁摸向腰间的迷药,犹豫片刻终究没有立即下手。那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纵有迷药也不一定会中招。倒是那个年轻人,他相伴在侧,定是亲信,想必知道不少内情。等他回房休息,就是自己下手的时机。到时候屋内黑暗,他就算看到白天的那场对决,也决计认不出自己,再加上迷药辅助,肯定能问出不少。

主意已定,云初霁伏底身子,耐心等待。

夜色渐浓,中年人终于停下手上动作,呼出一口气,说道:“好了,我去里面取银子,你等会儿趁夜色送去,天亮前应该能送到。”

伙计听到整理工作结束,身体立刻松懈下来,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孙司理,我们干嘛这么早盘账,叶黄溪那里不是说每月10号前送到就行了嘛。”

等了这么久,突然听到重点,云初霁当即凝神细听。只听孙司理骂道:“你这个懒货,上个月就是你偷懒误事,害的那边派人来催,这个月怎么还想拖延?”

伙计见司理发了火,吓得直缩脖子,眼珠子转了几转,好不容易想了个借口,却见司理已经打开锁走进了金库。等人一出来,他立刻开口说:“不是我想偷懒。实在是太累了。晚上要巡查不说,白日除了准备伙食,还得做些杂务。今天白天您不在,那几个不知去哪儿偷闲了,赵朝奉就抓着我做折货的活计。那李赌棍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两个月时不时拿东西来典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去哪挖坟去了。他今日拿来的玉簪上可又嵌了不少红土。”

云初霁听到“红土”二字,心中更是震惊。本听到“送去”,她原以为用不着迷药,只需悄悄跟着即可。这么听来,还得好好想办法向那伙计问一问李赌棍的事。

伙计又道:“赵朝奉见了就说玉不纯,不肯开高价。李赌棍非说祖上传下来的上好玉,软磨硬泡要抬价格。您按照那边的意思,一直嘱咐我们不能动粗,赵朝奉这人又执拗,非跟他一分一厘的辨,磨蹭了近半个时辰。听说外面有人打架,我被这事儿绊着都没能去看热闹。”

孙司理又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熊货还想着看热闹。你知道什么!今天外面的可是玄墨阁的人,还看热闹,你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还是觉得已经活得够久了?”

云初霁听到两人都没去瞧热闹,心中大定,只等两人分开,用迷药找那话多的伙计套套话。

年轻伙计听得这话,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他不由打了个激动,尿意随之而来。

“司理,我先去上个厕所啊。”

孙司理边将银两和账本打包放好,边挥了挥手,道:“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云初霁在屋顶上瞧得真切。那伙计捂住小腹直奔角门,去了外面的茅房,不多时边系腰带边快步走了回来。孙司理已经收拾妥当,银两加上账目,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又嘱托了几句后,那伙计就这么将包裹背在身后,从角门离开。

云初霁看清他离开的方位,悄然放回瓦片,回到前门招呼花满楼一起跟上。那伙计年纪轻,体力也不错,脚程比云初霁预想的快。幸好云初霁看准了方位,才没有将他跟丢。出了城,一路往西,走了好几里地,直至天蒙蒙亮,才到了一间石亭。亭中石桌石凳皆全,就是不知这人迹罕至之地是否真有需要歇脚的人。

那伙计轻轻按动桌下机关,桌面随之两边分开,露出腹中空洞。伙计将包裹放入其中,再次按动机关合上桌面。

云初霁捏着藏在手中的迷药,暗道这地点不好,太过空旷,迷药需在房间使用,且引燃后效果最佳。她思索片刻,眼见那伙计要离开,心中有了计较,嘱咐花满楼藏好,自己则从暗处走了出来。既然将包裹选在这个位置,那肯定还需有接头人来拿。

果然,那伙计见到她微微诧异之后,很快得出了她想要的判断:“你是叶黄溪那边派来的?你哥哥怎么没来?”

虽然不知道他误以为自己是谁,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云初霁做出一副惊叹的表情道:“他有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妹妹的?”

这番惊讶恰到好处。那伙计满脸得意道:“你们俩都穿黑衣服,气质也像。我不是说你凶啊,就是这种感觉很像,毕竟兄妹嘛。”

云初霁捂唇浅笑,像是被他笨拙的说辞逗笑了一般。

那伙计呆了一呆,而后挠着头略带歉意地说:“我知道我上个月送晚了,害的你哥来催。可那边也没必要让你这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在这里等啊。反正这里没人来,你白日再来取便是了。”

云初霁摇头,故意含糊地道:“我在等你。让我问你,为什么账目记录中写着好几样东西都有红土。”

“红土?”那伙计初时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听到最后挠了挠头,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答道,“那些东西都是李赌棍送来的。若是要问,可以去找他。他就住在城东的一间破房子里。窗户都破了个洞也不修,钱全拿来赌了。亏得是夏天,冬天可有他好受。对了,记得让你哥去问。他看着就吓人,李赌棍肯定什么都招了。你可别去啊,姑娘家,多危险!”

云初霁果然没猜错,这伙计根本不知道账本里记了什么。至于他回去之后会不会跟司理提及,已不是她该管的问题。既然得到了答案。云初霁也不欲与他多话,顺着话说:“要我说,你半夜背着包裹才危险。现在天也亮了,你快回去吧。”

“谁不知道我家典当良心。每月工钱一发,月账一结,根本也没多少银子。况且明眼人谁瞧不出当铺和赌坊的关系,想瞎了心地才会为这十几两银子送命。”说完,瞧云初霁笑盈盈地看向自己,终于醒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了,我也就只能送到这儿。剩下的是姑娘的事,不该我管。那有缘再见,姑娘就别送我了。”

说是别送,伙计自己却是走得一步三回头。云初霁一直确认他走远了,才将花满楼唤出来。周围空旷,看不到走过人的路。云初霁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往西,还是其他方向。

“往西走。”花满楼肯定道,“那里有水流声。”

云初霁不明原因,但她相信他。

再往西走了百多步,果然有一条细溪,水流极细,几近干涸。溪上还有座破败的木桥,勉强能走人。过桥顺溪而上,不多时看见一颗枯树。明明是盛夏,树上却无一片叶子,似已枯死。但若手拍树干,仍觉敦厚,又似仍一息尚存。

枯树后是一间院门,上书“叶黄溪”三个大字。两人没有停留,一起翻进宅子。宅子不大,人也不多,接连查看了好几间房,除了一个睡着的小姑娘,就在一间房外看见了两个人,两个守在门口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被关在了这里。云初霁绕着房间打探一圈,发现除了门之外,连窗户都上了锁。她不由好奇,究竟是谁,令这叶黄溪的人如此上心。西边窗户更偏,而且看守二人只守在门口,完全看不到两边的动静。想来他们也猜不到竟然有人会闯进来。

云初霁悄悄潜到窗边,拿银针悄无声息地打开锁,闪进房间。只一会儿又从窗口出来,将锁挂回,回到花满楼身边。

“你绝对想不到房中躺着的是谁?”

尽管压低了声音,花满楼仍能感受到她身上掩不住的笑意。

“能让你这么嘲笑只有一人,陆小凤。”

“嗯。”云初霁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这是他所中迷药之解药。我需离开一会儿,他再有半个时辰就会醒了,到时候……虽然我觉得他并不想吃。”

云初霁小声地将解药相关事宜一一交代。

床上,陆小凤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仍旧安静地睡着。

清浅凑过去,看了许久,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见他仍没有反应,喃喃道:“应该醒了呀。”

“醒不醒有区别吗?”

突然想起的声音把清浅唬了一跳,她猛地站起,定神一看,才发现方才还睡得正香陆小凤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想到刚刚自己被吓,清浅心中大恼,怒道:“你怎么吓人啊!”

“分明是你扰我睡觉,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了?”陆小凤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眼前人。这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小姑娘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圆脸、圆眼睛,就连那殷红的樱桃小嘴也比常人圆一些,煞是可爱。尤其是现在生气的时候,脸颊气得圆圆鼓鼓的,颇像一只炸毛的猫。

清浅见他盯着自己笑,心中更恼,气道:“你看什么看啊!”

陆小凤有意逗她,故意说:“实在是因为见过楼老板之后,我有些无法确定是否漂亮的人都是女的。姑娘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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