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瑶不是没听出胡老夫人的话里的意思,没有接话,而是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我来决断?那我决断了,老夫人可不能不认账哦”
胡老夫人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我应该没有理解错吧”向希瑶一脸无辜又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白芷还有丰庆寿,好似也在问他们。
“姑娘自然没有理解错,奴婢也觉得胡老夫人的意思是一切听姑娘的”白芷知道姑娘的意思,顺着姑娘的话往下说,丰庆寿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他可不想掺和进去,但胡老夫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丰大人这是打算不管不问了,国子监的事国子监祭酒放手不管,那还当什么祭酒,做什么官,打回原籍算了”
此话是在提醒丰庆寿,岭南侯对他的恩,丰庆寿的原籍就是在岭南,当年回去探亲,要不是岭南侯的出现,他一家老小就死在了瘴气林中了,这份恩情一直没有机会偿还,所以在知道肃染入国子监后才对他多加照顾,可总不能让他以命来相赔吧,索性傻笑不应。
老夫人见他如此就知道他是不打算出头了,也不再与他多言,扭头看向一直老神在在的向希瑶,“向姑娘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岭南侯府了”
不等向希瑶说话,玲珑就疑惑的小声的问着白芷,“额,她老人家耳朵是不是不好啊,姑娘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不是她一来就咄咄逼人吗”
白芷心知肚明她故意的,毕竟这小声可一点都不小,三尺远都能听到,随即也装模做样的凑到她耳边,声音也足以让屋内人都听到,“说不定,毕竟一把年纪了,听不到很正常”
玲珑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只见她走到胡老夫人的身边,很大声的在老夫人耳边喊了一句,“老夫人,我们姑娘从来不欺负人的,你听错了,是你家孙子打人”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都没反应过来,一来玲珑动作很快,二来谁能预料到她如此的出其不意呢,但这一嗓子算是把人都叫醒了,可还没出手就见玲珑摔倒在地上,是老夫人推的?
胡老夫人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那声大的让她耳朵都嗡嗡的,于是就推了一把玲珑,让她滚开。
玲珑摔的很重,重到都听到嘭的一声,她也是疼的哭了,“老夫人你怎么这样啊,奴婢见您没听到姑娘的话,好心给您说个明白,您却狠心的要奴婢的命”
“我,我,我没有”胡老夫也愣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又见屋内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难不曾真是自己推倒的?自己的力气有这么大?
向希瑶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白芷”,白芷应声过去扶起玲珑,回到姑娘的身边,只见姑娘冷声道,“胡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玲珑不过是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动手?是随着岭南侯在岭南一带待久了,忘记了分寸规矩了吗”
老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这还是刚刚那个娇柔懒散的女子吗,怎么会有如此的压迫,但她也见过不少大场面,有过慌神,也很快的镇定下来,“老身不至于与一个奴才计较,向姑娘不必如此急厉色,今日之事,是我岭南侯府嫡孙在国子监被打,向姑娘身份贵重,我岭南侯府自然不敢争辩,可怜我一老一少孤零零在京,无人可依,向姑娘想如何对岭南侯府我岭南侯府也只能承受”
好可怜,好心酸啊,向希瑶忍不住的鼓了掌,“说的不错,既然知道,就该牢牢的记住”
什么意思,她疯了吗,不说胡老夫人,就是丰庆寿也是大为惊讶,哪有人如此直白的告诉人,她就是仗势欺人,就是高你一等,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没了,可向姑娘如此淡然,是已有万全之策?还是没有想到以后?不会,以往的那些事足以看出向姑娘绝对不是脑袋空空之人,所以,是有后手?不管怎样,此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还是安分的做个柱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