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田阁老,事情都跑那么远了,还是被他硬拉回来了,向希瑶嘴角上翘,慵懒的靠坐在龙椅之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位老臣,除了头发和胡子有些花白之外,精神抖擞,眼神锐利,体态端正,都是当祖父的人了,仍威风凛凛,宝刀未老,不难想象当初的他是多么的风流,怪不得阁老夫人那么放不下,“听闻田阁老的恩师是前朝的老太傅,史册记载这位老太傅性子古怪,为人严厉,门生更是少的可怜,不是无人投奔,而是能入他眼的寥寥无几,他曾说过,要不是皇命难违,他都不愿意教启明帝(启明帝就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而你是他亲自要的,足见田阁老的才华”
田阁老不明白向希瑶为什么说这些,想着或许是在拖延时间?“向姑娘,老臣是要求见皇上,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宽袖一甩,神态倨傲,“先礼后兵,老臣问过向姑娘了,向姑娘既然做不了主,那么老臣也不为难,老臣去成渊殿门口跪求皇上见臣一面”
说着就要走,可成祥怎么可能让他离开大殿,几步上前拦住了人,“田阁老,还是安心听姑娘说完”
“成祥,你是御前侍卫,如此行事,是要造反吗”田阁老这话没有吓退成祥,“属下不敢,属下有皇上的口谕让属下听向姑娘调遣,还请填田阁老不要让属下难做”
“怎么,你要对老夫动手”田阁老掷地有声,很是笃定成祥不敢,可惜,他忽略掉了向希瑶,成祥是不敢,可他听向希瑶的啊,向希瑶在田阁老说完这句话后,叫了一声成祥,成祥就抽出了佩剑,架在了田阁老的脖子上,“田阁老,还请您回去”
剑光寒寒,田阁老都能在剑身之上能看到自己的神色,震惊愤怒,多少年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了,简直是放肆,更有大人跳了出来,怒斥成祥。
成祥还是一脸的冷色,手上的剑也没有偏离半分,“田阁老,请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田阁老还是认为成祥不敢真的动手,也没有再僵持下去,转身看向龙椅上的向希瑶,“向姑娘这是要倒行逆施,妄图颠覆政权?”又满心愤概的朝向恒喊道,“好一个奸佞小人,忘恩负义,阴险狡诈,老臣今日就是命丧于此,也不会让你们父女毁了这江山”
追随田阁老的大人们纷纷指责起向恒来,可向恒纹丝不动,面上更是毫无波澜,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这让诸位大人更加的忿怒,可周围都是御林军,也不敢乱动,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是被怒意所染,骂起来人更是一套一套的,向希瑶没觉得烦,看的津津有味,她的那位好姨夫倒是很稳,没有随着御史台一起,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些前朝的老臣叫嚣的最为厉害,不过最吸引向希瑶的还是那徐国公,自从国公夫人死后,他告假了好一阵,倒也是巧了,一回来就遇上了这事,就不知是否是真的巧合了。
吵是双方的,一方不停的说,另一方毫无反应,这还怎么吵,所以大人们吵了一阵也渐渐的小声直到无声,说了那么多话,是真的累了,但更多的是憋闷,发疯的是他们,累着的是他们,被他们骂的却丝毫没有影响,也是理解了为何女子打架都喜抓人头发,抓人脸了,如今他们也很想把向恒那纹丝不动的神色给抓破,太讨人厌了。
安静下来的朝堂之上,向希瑶用着白芷递过来的蜜水,“怎么停了,继续啊,我还没看够呢”。
说的口都干了的大人见她如此,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自然其中有人是真的渴,有人却是眼睛都落在了向希瑶的身上。
青花缠枝的茶碗在那凝脂白玉一般的手上,多了几分旖旎,更别提那红唇微张,轻抿碗口,简直是动人心魄,许多大人都看呆了,白芷是知道姑娘的魅力的,可这些大人是否还记得他们站在何处要做什么,真的想挖了他们的双眼。
向希瑶不在乎这些,上一辈子还有些得意,得意勾一勾手指就能让男人为她所用,这一辈子,没了那样的心境,谁能不喜美色呢,男女都一样的,好的皮囊总归是吸引人的,她如今这颜色比上辈子都艳,被看,被觊觎,太正常了,只要不是太过猥琐的,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