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成渊殿内气氛很是不好,哀声叹气的,从暗部回来的白芷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玲珑也就算了,安长福怎么也跟着苦瓜脸?但姑娘神色如常,还有老爷怎么在这,都这个时辰了,宫门也落了锁,难不成今夜要留在宫里,无数的疑惑在心头缠绕,算了,还是先与姑娘说一声沐公子的事,“姑娘,沐大公子体内的蛊虫,允安说是母子蛊也幸好是母子蛊要不然沐大公子活不到现在,但暂时没有办法取出”
谁都没有料到,允安有这样的本事,让鬼医都有些束手无策的蛊虫他居然有办法,不过要等上些日子,等他罐子里的那些虫子长大,白芷今日还看了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那允安就好似看宝贝一般,不愧是鬼医的徒弟,那神色都跟鬼医无甚差别。
沐岩的死活向希瑶不在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被背叛的是景墨尘,要如何处置也是景墨尘的事,“还没有消息?”
白芷当然知道姑娘问的是谁,但确实没有任何消息送回来,“还没有”
“他有本事就别回宫”,向希瑶快要压不住心里的火了,真是有本事了,跟爹交代了那么多,一句话也没有留给她,不会真的以为她会无怨无悔的替他操持一切吧。
向恒知道女儿的不满,但那是皇上,就算日后大婚,也容不得她如此没有规矩,这也是为何他们夫妻都不想让女儿进宫的原因,享无上权力的同时也受着种种约束,“瑶儿,不许胡说”
向希瑶真是呵呵了,“爹,你不会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了吧”
说实在的,向恒觉得女儿有些莫名其妙,“与我何干?”
看着茫然的爹,向希瑶更气了,“怎么,景墨尘不让你说你就不告诉我了?要是这事不需要我,那么不告诉我可以,明明需要我却瞒着我,怎么我是冤大头吗,就该给你们做牛做马?娘该也不知道吧,爹你是会藏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娘交代”
这一连串话出来,殿内的几人都懵了,姑娘这是气疯了吧,什么时候见过姑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来。
本来向恒没当回事,但是听到夫人的时候坐不住了,“你生气归生气,爹也认,但这事跟你娘没关系,你也别什么事都与你娘说”
“怎么,爹是看不起娘?是觉得娘不知轻重,会搞砸你和景墨尘的布署?”向希瑶这字字句句让向恒坐立难安,要是让夫人知道,他就死定了,“爹什么都没说,你别到你娘面前胡诌”
哼,知道急了,迟了,不过,向希瑶心里舒服了,还是看别人焦头烂额得劲啊,悠闲的端起茶碗用了几口,不去理会要跳脚的爹,向恒只要一想到夫人知道后会如何,就头皮发麻,“爹错了,瑶儿,是爹不对,以后爹一定不会瞒你,这次的事就不要告诉你娘了,你娘近来操心的事太多了,你我能解决的,就不要去麻烦你娘了”
“向大人这是求我?”向希瑶放下茶碗,好整以暇的看着爹,“就不知大人能给我什么了”
她还来劲了,爹都不叫了,向恒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说话呢”
“爹你居然打我”向希瑶摸着额头,不可置信,“看样子,我说对了,爹就是这么想娘的,就是觉得娘头发长见识短”
唱戏呢这,也太假了,向恒很是无奈,“行了,别闹了,明日早朝有对策吗?”留下也是为了这事,田阁老走前的眼神让人担忧,今日这一出钓出来的是他,意外也不意外,料到他有问题,也意外这么早就跳出来,就不知他是否已经琢磨出皇上根本不在宫里了,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是今夜皇上还回不来,那么明日早朝一定会出事,一个田阁老还好,群臣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向希瑶不是很担心,把玉佩随意的扔到桌上,“不是说有这个就如景墨尘亲临”
安长福腿都要软了,“哎呦,我的姑娘啊,这可要放好啊”,这可好比玉玺,好比虎符,哪能如此随意啊。
额,太夸张了吧,向希瑶是不信一块玉佩能有这么大的用处,“难不成景墨尘回来后,我用这块玉佩调兵能有用?”
“说了多少次了,别什么话都说”向恒头都疼了,这话是能随意说出口的吗,要是外人听到给她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她就百口莫辩了,“皇上给你龙佩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就给我系上了”向希瑶都没带直接扔到妆匣里,要不是这次进宫知道事情严重都没想起来这茬,“我是有猜到该是很重要之物,但不知道居然能与玉玺,虎符类比”说着拿起玉佩仔细的看了起来,还记得景墨尘是知道自己给别人系了玉佩,深夜闯她房内给她系上的,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把这江山放到自己的手里了吗,也是够大胆的,都没有跟她说,要是她随手送人了呢。
向恒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皇上在女儿面前居然是这样的,这要是让御史台知道,又得被参了,“明日早朝要是皇上没回来,你就安心待在成渊殿,不管外边闹成什么样,也不要出面”
向希瑶没拒绝也没应,爹是想保护她,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阁老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