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是个没眼力见的,急冲冲的上前,“前辈,晚辈是否能与前辈过几招?”
白芷真的好想给他一拳,“你不是护院吗,瞎跑什么,赶紧回去”
“有人在呢”十五才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谁知道前辈什么时候才有兴致,“前辈?”
被这么一双如饿狗看见食物的眼神盯着,老太太大笑了起来,“明日吧,今日老婆子就不奉陪了”
明日?不要说明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十五头点的可快了,“多谢前辈,明日晚辈一定早早来”说完行了礼就消失了。
向希瑶真是要呵呵了,他是不是忘记了这还有个人,而且还是他的主子,还真是习武成痴了,有那么激动吗?不懂但很受震撼。
“怎么,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老太太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外曾孙女在那感叹的摇着头,“别犯傻了”
糟糕,都忘记姑娘了,白芷忙走了过去,“姑娘,是奴婢失职”
“与你有何干系,是太姥姥先动手的”向希瑶朝太姥姥那走去,心里可不得劲了,还从未有人说过她傻呢,“我太姥姥老当益壮,一拳都可以打死老虎的,你能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已经很是不错了”
好,很好,老太太算是听出来了,这是说给她听呢,呵,小丫头这张嘴啊,还真是厉害,“老婆子确实能一拳打死老虎,要试试吗”
“太姥姥”向希瑶听的出来她老人家在逗她,还真是如娘说的那般,大多时候,太姥姥与沉稳毫无关系,对了,画呢,一转头,不好,“我的画”,刚松手了,掉地上这么长时间不会毁了吧。
白芷也给忘了,这下好了,弄不好姑娘还要重画,过去捡起画,也不敢打开画轴,“姑娘”
向希瑶也顾不得地方不对,忙打开,还好,地上干净,没怎么损伤,老太太走了过来,“画?什么画,送老婆子我……”话被入目的画给惊讶的说不出来了。
好一幅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战斗,斑斑血迹在苍凉辽阔的土地上,在狼群的嘴里,在拿着剑的老者身上,狼群眼里的红,张开的爪,还有老者剑上的血,都在诉说发生了什么。老太太好似回到了那天,那个与千军万马对阵的日子,怕吗,没有,不过是乌合之众,更多的是对朝廷的失望,对这样的朝廷是否还有以后的担忧。
“你怎么会?”这是她出生之前了,她怎么会知道,还能画的如此逼真,老太太的眼神一直在画上,“什么人告诉你的”
“是鬼医”向希瑶还记得鬼医当时的神色,是那样的敬佩,那样的向往,“不过他也是听人说的,他去过漠北,但是没能见到您,还说等您到了要来拜访您”
老太太听过这个名号,是用毒的高手,没想到人居然在京城,还与瑶儿熟悉,“世人多是以讹传讹,好的能说的天花乱坠,不好的能说的十恶不赦,人啊,总是相信听到的,老婆子的一分厉害被说成了十分,不过是力所能及”
“只要是好的,天花乱坠又如何,再说,太姥姥您是实打实的守着漠北,所以多美好的词藻都不过”那可是一个女人的一生,是舍弃了所有只求火苗能续存。
哪有她说的这么大义,老太太让她把画收起,“走,陪太姥姥用早膳”
老太太早膳都在自己院子里用,午膳晚膳才会大家一起,因着她老人家起的早,也知道自家子女是个什么懒样,所以很体贴的让他们多睡睡。
向希瑶这几日都会来这秋梦院与太姥姥说话,一来对漠北,对她老人家好奇,二来也是真的有所求,不过,所求还未挑明,虽不急,但也不好再拖,离及笄还有一个月,她要在这之前让这事即便不能尘埃落定,也要有个开始,她要送自己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