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太后这是不高兴了,毕竟守礼这个词与阁老夫人一点都不沾边,不过,这阁老夫人也是,不舒服就不要出来啊,如今这样一来,害的他们都得小心翼翼。
田阁老不是没有听出太后的不喜,但也还是谢了恩,“多谢太后”,夫人不能让太医看,那脖子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又道,“夫人只是稍有不适,臣让人送她回府即可,就不劳烦太医了”
太后也只是提了一嘴,既然田阁老这么说了,自然也就不再多问,挥了挥手,让田阁老下去。
田禾末坐在娘的身边,看到了爹的狠,可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心跳越来越快,爹是真的想要掐死娘的,娘口中那个香消玉殒的人到底是谁,能让爹都失了理智。
歌舞继续,向希瑶吃着景墨尘喂过来的膳食,饶有兴趣的道,“前朝的大臣你居然敢用”
要知道田阁老可是前朝的首辅,不止是因为他娶了郡主,更是他自身的缘故,其实要不是前朝君主昏庸,凭他手上的贤臣良将未必不能源远流长,坏就坏在,君主听信谗言,谋害忠臣,荒淫无道,只能看着大厦倾倒。
“为何不敢”景墨尘喂食的动作没停,手上很细致,但说的话是那样的霸气,“他有才,对国对民来说是好事,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他要的只有我能给”
向希瑶吞下口中的膳食,推了推他的手,让他不要喂了,用了不少了,“可你还是想动他”
“人长时间的坐在高位,就会忘记曾经所受的一切,他是有才,可当他的野心大过他的志向,那么他对于我来说,就成了无用之人”景墨尘放下碗勺,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他想要倚老卖老,也要看我给不给”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要不是他放任,田阁老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如何能放大心里的欲望,徐国公也是,“你是故意的,你想洗清朝堂?”
果然,她就是能懂,景墨尘握住她的手,虽未言语,但向希瑶懂了,可这也太大胆了些,要知道,老臣之所以会被君王重用,除了才智,计谋之外,还有很重要的就是人脉,帝王是手握权柄,可要是没有文臣武将,最终只会是傀儡,大胤老臣没有多少,但一个个都不是草包,想要动他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在很多年前他就动手了?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没有人不喜欢被心爱之人崇拜着,可时机不对,什么都做不了,景墨尘也只能把她的神色记在心上,“乖一点”
又来,向希瑶就是满腔的热情也被他弄的无语了起来,真想给他两拳,自己瞎想还总怪到她的头上,好意思的。
景墨尘见好就收,他一心还在期待结束后她应承之事呢,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有趣就毁了要到手的好处。
高台上的一切本就引人注目,皇上也一点不避讳,下面人自然也看的很是清楚,那情意,那宠爱,皇上是真的动心了,这一点足以让贵女们神伤,为了这场宫宴,哪家姑娘不是卯足了劲,就想着光彩照人,让皇上的目光能落到自己身上,可皇上是来了,身边却跟了一个又妖又媚的向希瑶,即便再嫉妒,再恨,也说不出她不好看这样的话来,她是真的美,站在皇上身边丝毫不掩光华,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她们再打扮都无用。
好一个向氏希瑶,国公夫人近来因着尹瑶池不见之事吃不好睡不好,昨日有人送了消息过来,说人被向希瑶接到了宫里,说实话她不太信,向希瑶要是真的见了人,她敢放人在宫里?那不就是给皇上送女人,她有这么大度?可进了宫,见到向希瑶,才知道,不同的,很不一样,向希瑶除了容色之外,上位者的气势隐隐而现,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不染尘埃,容貌相似又如何,无人是她。
徐伶俐眼里都是嫉妒,为什么是向希瑶,为什么偏偏是向希瑶,她不在意皇上,可她在意皇后之位是向希瑶的,在意她高高在上,“娘,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
“要有耐心”国公夫人沉稳的多,那个消息是何人送来的,又有着怎样的打算,她一清二楚,都是东宫的侧妃了,手段还是那么浅,不怪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等着吧,不出意外今夜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真的”徐伶俐差点叫出来,忍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压下一脸的喜色,“娘,你有准备?”
“你等着就是了”国公夫人太了解徐侧妃了,下作手段多的是,而且今日可是个绝佳的时机,而自己一点动作都没有,她一定会按耐不住。
徐伶俐也不再问了,满心期待着向希瑶从高处跌落受万人唾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