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禾末从不是什么心软的主,温和也罢,端庄也罢,不过是中宫所需的仪态,可坐稳中宫之位仅凭这些怎么够呢,谋略手段都不可少,从小到大,她都是被这样的教导着,她也用心的学,可那看似那如囊中之物的中宫之位为何变的遥不可及了起来,到底是哪出错了?是因为那个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女子吗?
碧波亭这,从田老夫人被抬走,陶之英就急得不得了,“向姑娘,不若你先回府,这的事由小女来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向希瑶不用她回答,直接帮她说了,“打算揽到自己身上?”
陶之英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她无所谓,可向姑娘不行,田家本就一直觊觎皇后宝座,可如今落在向姑娘之手,虽天下皆知,但未大婚,就有变数,谁知道田家是否会抓住这次机会教训姑娘,“姑娘,还是听小女的吧”
文心夫子也觉得之英说的对,“姑娘就先回去,之英这边有老婆子陪着,田家还是要给老婆子几分薄面的”,她虽整日在书院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知道圣旨未下之前,田家五姑娘可是大多数人都默认的皇后人选。
“多谢两位的好意了”向希瑶很想反省一下自己,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们觉得她弱不惊风了,“还没什么人能让我逃的”
“不是逃,只是没有必要硬碰硬”陶之英这次出来急没有带多少人,看向姑娘身边也没几人,要是田家来硬的话,不是对手。
很贴心但没必要,向希瑶笑了笑,怡然自得,还很有闲情逸致的走出亭子,赏起景来,陶之英被她弄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文心夫子倒是冷静了下来,眼神随着向希瑶而动,如此随心随性,要么是不谙世事,要么是有底气,可她怎会是不谙世事,“好了,也别着急了,急也改变不了什么,很久之前老婆子与你说过,曾遇到的一位前辈,好记得吗?”
“记得,夫子说她的气势能压过千军万马”陶之英怎么可能忘记,夫子曾画过,大漠最北,那位前辈与万千之军对立毫不畏惧,毫不退缩,是那样的气势恢宏,磅礴大气,可夫子却说不及亲眼所见的半分,可这跟眼下有何关系?
文心夫子是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同样的特质,强大的内心能抵挡一切,风云变,人易变,但人心不变,可前辈是经历过才有了那样的气魄,那向希瑶呢,小小年纪,宠爱下长大,未经风雨,又是如何造就出她的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
夫子为何不说话,陶之英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是姑娘,是真的美,只要她在,其余什么都入不了眼,可与之交谈,你更会被她的胸怀,她的气度所折服。
说起女子好似都是容色上前,多可笑,不管多有才情,人们先说起的一定是容色,殊不知,女子所有的可不止容色。
突然一道身影朝着向姑娘那去了,那是,田五姑娘?不好,要出事,陶之英忙站起来想要过去,被文心夫子拦住了,“坐下”
陶之英不解,“夫子?”
文心夫子:“没听懂向姑娘之前的话?”
是,姑娘是说没事,是说不必过问,可,陶之英不安的看了过去,真的没事吗?
“看着吧,她不会有事的”文心夫子也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或者说,她是否真的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对所有事情都胸有成竹。
有白芷在,不会有人能随意的接近,“田姑娘”
“田五有事求见,可否通传一声”田禾末没有无礼,更没有不敬,尽管靠的很近,尽管知道向希瑶能看到她,能听到她,还是做足了礼数。
白芷与玲珑之间早已有了默契,在田姑娘说完后,玲珑就与自家姑娘说了田姑娘的所求。
“让她过来”向希瑶也想知道知道这位由田阁老亲自教出来的姑娘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