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本就剑走偏锋,这些黄岐之术多有涉猎,“有肯定有,就要看你想做到什么地步,用毒可以毁容,老夫也可确保无人能解”
“我要的不是毒,我也不是要毁容”向希瑶很清楚的知道尹瑶池没错,但让她顶着那张脸,自己怎么都会很烦躁,所以才会想到鬼医但还是纠结,这才谅了鬼医几日。
鬼医真的要给她跪了,“不是,丫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的是面容全改,还要彻底,还不能疼,不能伤,你当老夫我是神仙能化石点金啊”
“不能就不能,师父你对姑娘吼什么吼”玲珑可见不得人对姑娘如此,就算是师父也不行。
不孝徒啊,不孝徒啊,鬼医气的拿起酒葫芦灌了起来,就说不能收徒吧,都是来气他的,一个玲珑,一个允安,想起允安,鬼医的眼眸沉了下来,但一瞬也恢复了平常。
允安是庄王的儿子,庄王死后,景墨尘给了他两条路,放他离开或者去暗部,允安选了暗部,鬼医无意中发现其对毒的天赋,想尽一切办法收他为徒,五年过去,已然大成,可这小子和玲珑有个一样的弱点,就是向希瑶,也是怪了,玲珑就罢了,毕竟是同向希瑶一起长大的,可允安呢,就那短短的一段时日,最后还骗了向希瑶,他该知道以这丫头的脾气,不会再给他靠近的机会了,可还是上了心,唉,想起允安以身试毒忍痛时嘴里念的都是这丫头的名字,就一阵无力,情之一字,真的是无解。
向希瑶觉得今天的鬼医也太奇怪了,怎么总是发呆,而且神色还是那样的奇怪,“你这是有法子了?”
“不可能不疼,不可能不伤身子”鬼医没好气的道,“要么你就不要去做,要是去做了,就别异想天开”
是啊,怎么就心软了,还考虑什么伤不伤身子的,她尹瑶希什么时候这么妇人之仁了,可她现在是向希瑶啊,在温情的围绕下,盔甲都柔软了许多,“我知道了”
说完向希瑶躺回摇椅上,不过这次没有看话本,而是闭目养神,这让鬼医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这是要继续还是要放弃啊,刚张口要问,就被玲珑给拽着出了云水苑。
“行了,行了,还要走多远啊”要是他不想走,就凭玲珑这丫头,怎么可能拉动他半分,“老夫可是你师父,尊师重道懂不懂”
玲珑真是无语了, 还尊师重道呢,也不看看他老人家哪有半点为人师者的稳重啊,“师父,您老人家看不出来姑娘心情不好?”
鬼医一副你还好意思说的样子,“看出来了啊,正要问,你就把拉为师出来了”
就知道他老人家又来了,玲珑很是无奈,“师父,真的,对别人无所谓,但对姑娘,你还是收起看热闹的小心思吧,这可是做为徒儿对你的关照,别人都没有的”,姑娘的热闹是好看的吗,也不想想以后,真是的。
鬼医倒不怕向希瑶,但景墨尘那小子还是很让人怵的,不过,在徒弟面前怎么能怂呢,“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你家姑娘,惹的你家姑娘如此头疼”
“不知道”,玲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反正要她知道的事,姑娘会告诉她的,不说的那就是不需要知道的。
鬼医很崩溃,真的,很想劈开这丫头脑袋看看里面是否都是向希瑶,魔怔了吧,忠心成这样,算了,算了,不管了。
玲珑看着师父消失在原地,有些懵,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他老人家走时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看傻子,哼,她才不傻呢,转身回院子里照顾姑娘去。
微风阵阵,不冷不热,本是闭目养神的向希瑶真的睡着了,白芷拿了毯子过来给姑娘盖好,姑娘虽看上去没事了,也没有前段时日的烦躁不安了,但还是精神不佳,心里还藏着事,也不知是否与今日问鬼医的那些有关,要不找个机会问问暗部,可要是让姑娘知道,肯定会生气,还是等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