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墨竹的低吼又或许是累了,徐侧妃松了手,喘着粗气,面如死灰的瘫坐在了圈椅上。
墨竹把琉璃瓶放好,让人收拾了,这一地的狼藉,一个不小心就能划伤。
下人们低着头,默默小心的收拾着,都以为是因为禁足,二公子被抱走,侧妃才如此的生气,无人想到别的,也不敢。
收拾好都退下后,墨竹关上了门,走到徐侧妃的身侧,“主子,不可再冲动,隔墙有耳”
徐侧妃根本顾及不到其它了,“他要立后了,墨竹,你没看到他看那贱人的眼神,他动情了,他不是无情的吗,为什么”
“主子该知晓,那位总会立后,后宫也总会要进人”墨竹知道主子的心思,可也从未想过居然这样的深。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为什么是向希瑶”知他冷情,知他无意女色,知自己入不了他的眼,所以退而求其次进了东宫,想着远远看一眼就好,这么多年过去,后宫无人,还窃喜过,可也知道不会一直如此,但为什么是向希瑶,那么多名门贵女,那么多如花美眷,却偏偏是向希瑶。
墨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不能是向姑娘呢,不说别的,就向姑娘那颜色,皇上也绝不可能拱手让人,“主子,当务之急是太子”,主子的心思已然暴露,要知道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自己的妻妾心里装着别人。
“他?”徐侧妃很是不屑的呵了一声,“魂都被那贱人勾走了”,没用的东西,连近身都做不到,还妄想其它,可笑至极。
“主子,您的一生荣宠都在太子身上”墨竹是真的想侧妃清醒,“还有二公子,不可就这样给云良娣”
徐侧妃嗤笑起来,“荣宠,皇上都要立后,那么子嗣是早晚的事,到那时,他沈瞻是否是太子还说不定”
墨竹:“所以,主子更要想办法,都走到这了,要是退如何甘心”
当然不甘心,也不能让那个贱人如意,“传信回家,告诉父亲,向希瑶绝不能为后,再让人去给周婉容通个气,她表妹可是要做皇后了,她这个做表姐的也该表示表示了”
墨竹却有些担心,“主子,这事就所在寿安宫几人得知,要是传扬出去,一查便知”
“本宫管不了那么多”徐侧妃眼神阴沉了下来,“本宫要向希瑶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成渊殿,向希瑶坐在御案后,翻看着写着她的野史,很是无语,“你就是从这上面探究的我?”
景墨尘本坐在她身侧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崩溃,靠了过去,揽上柔软的腰肢,“怎么”
“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向希瑶没好气的把手里的书扔到一旁,“还野史,我看不如叫妖后情史得了”,除了两任皇帝之外,还有朝臣,还有逆贼,她倒是真的不挑,怎么不说人人都是她的裙下臣啊。
“不过是闲书罢了”景墨尘好笑的刮了刮她的脸颊,“后人为了博眼球,为了迎合上位者的心思所撰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个热闹罢了”
向希瑶侧过脸,很是鄙视的上下打量着他,“你没女人不会是因为这些书看多了看坏了身子吧,太医难道没说过,自|渎……”
话没说完,两颊就被捏住了,可眼眸还慢慢的往下移,景墨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对着湿|润|饱|满|的红唇,浅啄了几下,“别闹”
闹?她闹什么了,向希瑶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脸颊,“疼”
景墨尘还能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明知是装的,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拉她到怀里,代替她的手,给她揉着。
向希瑶在他的怀里,看这人清风朗月般的容颜,看这人漆黑的眸子里都是自己,“想不想知道什么人才能上我的床榻”
景墨尘手下动作一顿,抬眸映入她那如水般的眼眸,不知为何心有些疼,“寻来这些,是想透过只言片语知你,真假之中懂你,无它意”
“知我,懂我?”向希瑶扯了扯嘴角,“我自己都不懂自己”,恨,阴鸷,压抑是尹瑶希的所有,即便尊为太后,依然深深的恨着那腐朽的一切,“曾有人与本宫说,家再不好也是家,可以推翻,可以重建,但不可背叛,引狼入室,与虎为皮,终将会被反噬,可他不知,本宫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结局”
徐临风,你要是没死,会不会惊讶于本宫的果决,向希瑶突然笑了,那个一心想要拉她回头,为她寻期盼的傻子,早就死在了自己的谋算里,哪还有什么如果。
“不想笑就别笑”,她在想谁,为何有愧疚,她从来都是不过心,能让她如此的,想必有着较深的过往,景墨尘眼眸深了几分,他容她无心,容她无意,但容不得人在身边心却有着别人的痕迹。
温热的唇带着戾气落下,势要怀里的人知道,抱着她的,吻着她的才是她该记挂的。
唇上痛袭来,向希瑶眉间皱了起来,推了几下,推不开,也来了怒意,撕|咬回去,这是一个满是血腥的吻,争锋相对,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