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球就打击了!挥棒很果断啊。”
“这个新生是谁,以我多年眼光,这一定是个强打!”
这一记长打也让场外观众兴奋起来。
“哦呀,新生这边势头很猛啊。”
正当春山打击的时候,球场边来了一群新观众,是今天休息的正选们,说话的人是正捕手石花秀人。
“这是入部测试的时候打出本垒打的那个新生吧,骏,我们要不要来打赌看看新生能不能拿分!”
石花旁边站着的是一军投手,赤泽骏。
“你们在打赌什么?我也要参加!”
还没等赤泽说话,他们中间挤进一个人,是队内的强棒,上野英。
“上野,我只在和骏打赌啊,我可不想再和你打赌了。”石花看见上野就头疼,在他打赌生涯中,和上野的赌局那真是十赌十输,现在石花已经是看见上野就绕着走了。
“我和秀人在说新生这局能不能拿分。”赤泽则是规矩地回应了上野的问题。
“这样啊,”上野盯着球场上的打者,没有理会石花的话语,“既然是打赌的话,总要有点彩头吧。”
“赌输了的人,负责洗赢的人的脏衣服!”上野转头对石花露出大大的微笑。
“上野你100%是没洗昨天比赛的队服吧!”
“那就这么定了,”上野凑得离球场更近了,死死盯住球场上的打者,“我赌新生可以拿分,凭我的直觉。”
石花无奈,上野总是这样我行我素,选择性无视别人的话,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本来石花已经打算收手,再也不和上野打赌了的。
但是,这次他感觉自己很有希望赢。
“我赌新生拿不到分,这次上野你就乖乖准备洗衣服吧。”
石花已经看见新生的下一位打者站上了打击区,一看就知道是不会击球的人。
“骏,你呢?你选哪个?”
赤泽沉默了一会,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一军们刚来到球场的时间往前一点,春山刚上场的时候。
相川喊了一下浦沢,“浦沢君,下一个是你打击,是时候去打击准备区了。”
“什么?”浦沢很懵,“是我上场吗?我完全不会击球啊。”
“没关系,你按照直觉,大胆挥棒就行。”相川安慰浦沢。
浦沢愣愣地拿了一支球棒,抱在怀里,走上场,在打击准备区蹲下。
才刚蹲下,浦沢就看见春山很是轻松地把第一球打了出去。
他张大了嘴,头也跟着球在空中的轨迹转,直到球落地了,嘴也没合上。
“浦沢,到你打击了。”作为主裁判的监督,喊了好几声。
浦沢才恍若梦醒般,匆忙抱着球棒站上了打击区。
他回忆春山刚刚的打击动作,笨拙地模仿春山摆出一样的动作。
二军捕手看一眼浦沢的动作,就知道浦沢不过是个初学者。
刚刚因为被春山打出长打,而有点慌张的捕手,冷静了下来。
像是春山那样的强打,一年级队内肯定没有几个,他们的打线没有办法延续。
没有人送春山回垒的话,那让他上垒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捕手想清楚了,但还是有些警惕。
先试探一下吧。
投手铃木点点头,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春山,见春山完全没有离垒盗垒的意图。
他转身,抬腿,将手臂用力甩出。
站在打击区看球,球远比浦沢想象得快得多。
球快进垒了,浦沢才慌慌张张地挥棒,挥棒过程中姿势也走形了,彻彻底底地挥了空。
这下二军捕手放心了,看来浦沢就是个纯新生,之前拙劣的打击准备姿势也不是在演。
捕手打手势给铃木,让他放心投球了。
浦沢握紧了球棒,明明春山挥棒看起来是如此轻松简单,为什么他自己做起来却完全不一样呢。
挥空。
挥空。
浦沢从变形的打击姿势的余势中站稳,拿着球棒失落地走下了打击区。
经过相川时,他有些低落地说:“对不起,完全挥空了,什么都没有打到。”
“没事,光是大胆挥棒这件事,就起到很大帮助了。”相川按住浦沢的肩膀,安慰他道。
“真的吗,这样完全失败的挥棒,也能带来帮助吗?”
“是啊,棒球就是这样充满了失败的运动,重要的是如何从失败中汲取经验。多亏了浦沢你刚刚的挥棒,让我接下来的打击更有把握了。”
“棒球是充满失败的运动……”浦沢莫名感觉到了震撼,不断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在他以往受到的不允许失败的教育中,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理念。
“好了,那我去了。”主裁判催促的眼神几乎要化为实质,相川不好再继续跟浦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