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步屿的心思,解元拉着小李杰走了:“你去吧,我们回去了。”
“好。”
任时之看完出考场后,摸到口袋里的口香糖,顺手剥开放进嘴里。就在过长廊时,突然被人截了路。
对方是个胖子,正是上次欺负赵小刀的陈义九。
任时之自觉上次出手没被这几人发现,看了一眼,打算绕过去。
陈义九伸手拦住:“你就是和步屿走得很近的那个吧?”
任时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却是吹了一个泡泡,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
两人站在长廊入口,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五米以内无一人靠近。
众人纷纷停下来,目光纷纷集中在任时之和陈义九身上,窃窃私语。
原因无他,就因为同样的校服,任时之穿着就像是量身制作,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体桖,显得整个人高挑无比。
而陈义九,就像是穿着一不合身的缩小版校服,拉链还因自身太肥而拉不上。
两者鲜明对比。
“陈义九又要找事?”
“谁不知道他啊,谁和步屿他们走得近找谁呗。要不是家里有点背景,他能这么嚣张?”
“不是,高一就闹得挺大的吧,陈义九还敢找人啊。”
“不知道,步屿之前还找过他,后来都没联系了。”
“别说了,单看陈义九那身我就辣眼睛。”
“对面那人是叫任时之吧,我记得上次数学满分就他和步屿两人。他还是唯一一个找出错还敢改题的。”
“我去,真的?”
“嗯嗯,亲自听我们老班说的。可牛逼了。”
陈义九听到这些,额头直冒青筋,嘲讽至极道:“你以为你跟步屿走的近就和他们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了吗?”他语气恶狠,面部狰狞的指着他,“你不会以为长得好看就能混进他们的圈子吧。”
任时之觉得他在说一些废话,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融入他们的圈子。他也不觉得步屿,御谨言,洛星辰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觉得高人一等,相反,在他的认知里,他们其实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步屿会因为同学受伤而把他带回自己家,甚至还给他找了身保暖的衣服。
御谨言虽然成绩不理想,但情商高,总给大家带来足够的情绪价值,广受大家喜欢。
洛星辰有好多小姐妹,总是和她们分享八卦,还会因为御谨言总是找蒲霄玉麻烦而和他吵架,洛星源更是人际关系网,下课总和别的班约球,没少被罚站……
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不同而对别人目中无人。
相比陈义九,仗着凭家中资产还算富裕,成绩也够看,步屿前期还和他谈论过题,就以为得到了他们认可,处处针对人。
可惜人品不行,隔三差五就阴阳怪气的嘲讽和步屿他们走得近的人。
害的高一那段时间,好多人都不敢和步屿,御谨言他们走近。
任时之平静的看着他,开口:“那是你以为。而且,我想进他们那个圈子又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做的事进行干涉?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
陈义九被这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哪来的本事?啊?!就算我没权利又怎么样,你照样进不去他们那个圈子!”
“这就是我的事了,轮不到你操心。”任时之靠近陈义九,“有这时间,还是多看看题吧。”
这是陈义九硬伤,自从高二下期以来,他的成绩就不断下降,已经有跌出前五十的趋势。他不急谁急。
“喝!”陈义九突然冲上去,“小爷我的成绩比你好百八十倍!轮得着你跟我说!”
任时之错开,但还是被擦边伤到。
这次人多,他没办法使用神力对付陈义九。
但他一路这么走来也不是白走的,架没少打,伤也没少挨。陈义九一身赘肉,除了蛮力连最根本的技巧都没有,对付起来完全绰绰有余。
周围的人吓得纷纷躲开,有的跑去叫老师,有的偷偷拍照,有的人不嫌事大还加油助威……现场简直一片混乱。
步屿下楼时,发现前方堵了。一问才得知前面有人打架,结果刚想走快点去找任时之,就听那人道,是陈义九和他们班的人打起来了,具体是谁他不知道。
然而一声巨响,陈义九被任时之摔在地上,周围的人又散开一阵,远处还传来:“老师来啦老师来啦!!”的叫喊声。
围着的人顿时彻底散开,留下任时之和陈义九在长廊入口处。
步屿一看,瞳孔一缩,立马跑过去。
任时之被人拉开,转而看到陈义九被抡在墙上:“谁让你动他了!啊?!!”
“步,步,步屿,我我没有……”陈义九害怕的语无伦次,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直到有老师过来才结束的这场闹剧。
“干什么干什么!”老师看清谁哪几人后头都大了,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啊。
“步屿,你先把陈义九放了。”老师摸了一把汗,赶紧把人拉开。可惜拉不动一点。苦口婆心道,“步屿,老师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看,你们下午还要考试,先去复习,有话我们好好说,啊。”
“我不复习也照样考第一。”步屿不顺着老师给的梯子下,拽着陈义九的领子死紧,“而且,总是有人多管闲事,我不亲手解决怎么行。”
陈义九的脸已经变成紫色,老师为难得不行。无论是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任时之拽了拽他:“步屿。”
步屿垂了垂眸,松开了手。
后面教导主任过来,把三人骂了一通。
因为陈义九先惹是非,被罚了三千字检讨。
随后看向两人,点头道:“步屿你刚才说你复习也照样能得第一是吧,那好,我也不罚你写检讨了。你俩正好就在教室外面站一节课吧。”
这惩罚不轻不重,俩人没什么怨言。
等小李杰,御谨言他们知道这件事,已经想着怎么暗杀陈义九了。
教室外,任时之靠在墙上,无聊的看着对面班级。
步屿侧过脸,问:“有伤到哪里吗?”
任时之摸了摸腰:“这,有点疼。”
“我给你揉揉。”
步屿低头按着任时之的后|||腰,轻轻一圈一圈的揉。
任时之靠在步屿肩上:“这是我第二次见你打架。”
步屿听他说:“第一次是你和我爸打,我那时候挺意外的。我们那时的关系挺僵的吧,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来……真的很意外。”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疏离我?”步屿问。
“因为我那个时候意识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任时之说,“我怕你知道,我怕你讨厌我。”
“你知不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步屿也说。
任时之一愣,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辩论赛之前吧。”步屿道,“那个时候我其实有表白来着,你可能不记得了。”
这个他真不知道。
任时之呆呆的看着他。
“我想做你的正方。”
任时之记得他们正方的辩题好像是:“物质不是爱情的基础。”
但当时他对这个辩题不感兴趣,也就没怎么听。
步屿道:“我不能否认物质确实是爱情的必需品,但我认为爱上一个人,并不是以物质为基础。而是一个人足够美好,才能被吸引。所以我才想做你的正方。”
人总会因为某一个瞬间疯狂心动。
任时之算是体会到了,轻轻勾住步屿的小拇指,低声道:“步屿,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吻你的。”
“时之,转过来。”
“嗯?”
步屿不然痕迹的在勾住他小拇指的手上落下一个吻:“这样可以吗?”
任时之脸爆红,声音克制:“外面有监控,你不要命了?”
“哥哥不喜欢?”
任时之另一只手捂脸,他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