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屿很坦然的承认道:“嗯。我感觉我彻底没救了。”
“不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步屿道:“比你久。”
“啊?我们不是同一天认识任时之的吗?”
“嗯,”步屿道,“但是比你久。”
“行行行,”御谨言实在是大为震惊,“他知道吗?”
“不知道。”步屿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惹他生气了,他一直不理我,怎么办?”
“咳,你要是说是其他人,凭你的身份背景,你想干嘛干嘛,大不了人一绑,房一关……”御谨言见步屿脸色不太好,立马咳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套对任时之没用。”
谁料步屿直接丢了一句:“我之前真有这个意思。”
“啥?!!”御谨言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吓得又结巴了半天,“步步,步屿啊,你这样是不对的啊,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给你好果子吃。”
“我知道,我没那么做。”步屿无奈道,“我怕吓着他。但现在还没告诉他呢,他就开始躲着我了。”
“他干嘛躲着你,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步屿顿了一下,低头道:“就亲了一下…但是他忘记了。我说是他亲我的,他就恼羞了。”
“好好好…你这样玩是吧,”御谨言简直无言以对,“那现在怎么办,人家都躲着你了。”
步屿扭过头,顿了顿:“他也只有白天能躲着我了,晚上不可能不回来。”
御谨言心里打了个冷战,步屿这小子从小缺爱,自己能跟他玩到一起纯属自己命大,小时候差点没把他搞抑郁。他都开始有点担心步屿是不是有点心里疾病了。
但好在步屿从小被教导得很好,没养歪。
“行了,你悠着点。”御谨言少见的正经道,“你可别吓着人家了,既然喜欢那就追呗,有话还不能好好说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去吃饭。
任时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把自己心里的那点情感放下去,可无奈怎么收心,也无法真正放下。
同时心里还很难过。
白榷还在自己的位置上备课,听见脚步声时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发觉脚步声不对,抬起头来,眉眼顿时开朗:“时,怎么了?”
“我想了解一下我的过去。”
这是任时之第一次主动提出想了解过去的想法,白榷微微有些惊讶,随后笑道:“好。”
一瞬间,办公室转眼幻化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任时之脚踩在星河之下,每走一步,又像是走在镜子般的水面上,一圈圈波浪的痕迹以他为中心,从脚底荡漾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存在的地方——圣域。”白榷化为他原来的样子,指了指中间虚浮在高空中的圣殿,道,“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任时之觉得很熟悉,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就涌入了脑海,心脏紧紧揪在了一起:“时间…圣坛。”
白榷确实有些意外了,道:“没错。在你陨落之前,时间圣坛上的时间精源选择了你为时间圣主。但是后来你自破神格,甘愿陨落,时间精源也随之分解成了碎片,就是我们现在所找的结晶碎片。”
“我陨落了,时间精源为什么会分解,不重新选择主人?”
白榷摇摇头:“我们所知道的关于时间精源太少了,如果要说的话,还得追溯到最远古的第一位时间圣主说起。很可惜的是,众神使中一个了解他的都没有。唯一见过的那些神使也只知道他拯救了整个时间圣域,随后化作星河陨落。时间精源便是从那时起出现的,在时间圣殿的圣坛中央照彻整个圣域。”
任时之抬头看向那个地方:“所以圣坛没有了时间精源,圣域才这么黯淡吗?”
“嗯。”白榷说道,“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故陨落后,你不顾后果疯了一般和时间神教打了一架,整个圣域不堪重负,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
“……故是谁?”任时之只感觉眼前一花,仿佛出现了幻影——数万米的高空,有一个人身浑身血迹的从高处坠落,身上带着枷锁,一点点的在空中消逝……那种锥心的疼痛仿佛刻在了心底,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是谁?他在哪里?”
短短一个瞬间,白榷看见时的身影,熟悉的气息让他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让曾经的时回来:“其实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任时之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还是问了一声:“是故封舟,是故哥对吗?”他的声音都抖了,唯恐害怕不是他。
“是。”白榷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难怪,难怪自己一见到他…就感觉那么熟悉,那么的想让人靠近。
“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阻止你和步屿在一起的原因吗?”白榷说道。
这也是任时之一直疑惑的问题,但是他一直都不想问。在他看来,这已经都过去了,没必要因为一些前缘的事而影响自己现在的生活。
可是不能了,他已经陷进去了。如果知道这个原因,说不定他真的能放下步屿。
白榷却是沉默了半响,揉了揉眉心,不知如何开口:“你被他强迫了。”
一开始任时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
白榷见既然已经开口了,索性一口气全说完:“那天你喝了故从别的星球带回来的花酿,那种花酿的致幻性和酒精程度都很高,你喝完后……可能闯入了空间领域,我们找了你几个星时,直到我们在时间和空间的交界处找到了你的踪迹,这才找空间域主把你要回来……但是,那个,”白榷咳了一下,“空间域主把你抱出来时,你还在昏迷中,虽然他把你整理的很好,但是我们都看到了…你锁骨以上的痕迹。”
“…………………”
这话不听也罢!
感情还是和情感分不开了呗!
“故一开始气极,还要和空间域主打一架,但是被那人堵了回去,说根本原因不在他那,他是主要原因,如果没有根本原因的话就不会有主要原因。我们被他这伶牙俐齿堵得没话说,只能憋气回去了。”白榷又扶了扶额,道,“但是你忍受不了,瞒着我们一个人去对付那家伙,结果……”
不用他说,任时之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的了,一时又羞又恼,现在去想回去打爆步屿的头。
“时,冷静。”白榷见时脸上的隐忍,又忍不住道,“但是后来你坠落的那天,他是唯一一个带你走的。”
任时之呼出一口气,心说:“这都算什么事?”
所以昨天的那个梦是真实发生的吗?
任时之心情十分复杂,这让他更加没办法面对步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