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人一狗,视线落在任时之湿透的身体,眼神说不清的晦暗:“没事。我来给米粥洗吧,一会儿你再洗。”
“那我出去了。”
“……嗯。”
任时之洗完出来,已经换好了一身白净的衣服,清爽的味道带着热气,像刚蒸出来的包子,让人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客厅里,米粥吹干了毛正在地毯上打滚,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拍在落地窗面上,依稀听得到雨声。
任时之走过去坐下,米粥顺势趴在他怀里,呼噜噜的开始钻任时之的衣服。
步屿看着他俩在客厅里玩,把菜端到桌上,任时之见了过去帮忙,步屿道:“没事,我来。”
任时之不说话,就跟在他身后。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比平时安静不少。好在气氛不像先前那般僵硬了。
只不过这只是步屿的想法,直到吃过饭,步屿跟着任时之进到房间,任时之突然把一个枕头朝他扔去:“回你房间睡。”
步屿一脸懵:“……为什么?”
任时之歪了歪头,好笑道:“什么为什么,你从来就应该在你房间睡啊。”
“……”
随后,步屿就被赶出了任时之的房间,现在门口捂脸。
这一夜,两个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大半夜,任时之才迷迷糊糊陷入了一个梦境。
梦里也是一张床,只不过他是被绑着的。眼前有一个看不清的男人,身材近乎完美,爬上床俯视着他,低下身来勾起他的下巴,笑着说了什么,随后低下头来,缠绵的亲吻在他的脖子上。
这感觉太真实了,他甚至听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滚开!”
任时之挣扎着想摆脱这个束缚,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
“死定了?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男人闷声笑了起来,“但是希望你一会儿别死在床上。”
任时之又羞又恼,却被男人遏制住了下巴,强硬的堵住了嘴。
一夜绯色的缠绵。
凌晨两点,步屿没睡着,他好像真的感冒了,喉咙涩得慌,起身打算去接杯水。
谁料他刚打开厨房灯,正碰上了同样起来的任时之。
他刚想问任时之怎么不开灯,下一秒,就见任时之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喉结上,冷漠的看着他。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任时之冰冷道。
“什么,呃…”步屿只觉脖子一疼,估计见血了。
“这里怎么出去,”任时之撤了刀,扼住他的脖子,狠绝道,“为什么我的神力会这么弱?!”
步屿意识到任时之的神识可能慢慢觉醒了,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任时之会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
“时之,”
任时之愣了一下,不自觉松了手上的力度,自己居然不想对眼前这人动手。
任时之烦躁的“责”了一声,挥了挥手指,暂时定格了他的时间。
步屿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了,一个力道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任时之在房间里转悠,打量着周遭的事物,感到新奇的同时不忘怎么出去。
但是他发现,这里有很多扇门,琢磨了一会,发现基本都能打开,只有其中一道打不开。
任时之琢磨了半天没有办法,恼火的看着沙发上的人,走到步屿面前,解了时间定格,同时化出一道结晶绳绑住他的手腕,问:“那道门怎么打开?”
步屿把全程都看了下来,勾了勾嘴道:“求我。”
这欠打的语气跟梦里那人的声音似乎重合在了一起,任时之握紧拳头,冷笑一声:“你最好还是告诉我,”然后警告道,“不然我会立刻马上——结束你的命。”
步屿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放软:“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任时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凑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
任时之皱着眉,低头靠近他的身侧。结果下一刻,这人居然侧过头,亲了他一下。
“你!”任时之吓得弹开,气得化出剑来,直指着他。
步屿也不害怕,在任时之看不见的地方解开了那道结晶绳,道:“哥哥生气了么?”
任时之气得说不出话,步屿继续调戏:“可是哥哥脸红了。”
纯属气红的。
“无耻!”任时之羞愤道。
一时间,他突然想起某个身影,也是这般无耻的调戏他。一想起那个混蛋,任时之更是气上加气,可是这时不知怎么双腿一软,半跪下去。
步屿心一慌,却见任时之撑着剑站起来,走过来突然揪住他的领子,力道之大。
“你这个混蛋!”任时之的意识开始不清,回忆交织着令人羞耻的画面,把步屿当成了那个男人,“你他妈居然敢这么对我,你怎么敢……我可是神使。”
说着说着,任时之的力气慢慢虚脱,快要倒在步屿身上。步屿伸出手接住他,任时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挣脱的,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下一刻,温热触上他的唇瓣,与梦镜里那般侵略他的柔软。
任时之挣脱不得,一个体位颠倒,步屿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压在沙发下面强吻。
这近乎疯狂的强吻暴露出步屿原本的野性,他捞起任时之的腰,更加侵略性的掠夺身下这人的全部。他想这一天很久了,此时此刻,他迫切的想占有他的一切。
任时之被吻得快要窒息,直到步屿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才有时间推拒。
步屿贪婪的看着身下这人因为自己而变得这般楚楚可怜,低头细细嗅着他的玫瑰,红着眼低声在任时之耳边道:“任时之,你要完完全全占有我。”
声音是那般诱惑,可任时之听了不经打了个颤,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梦里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