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跟解尽想的没错,沈夙脾气上头了一巴掌扇在解尽左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解尽的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他没反抗,像是默认这一巴掌。沈夙打完这一巴掌后,也愣住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解父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劝阻,但一时之间竟也不知从何说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之中。沈夙的脸色铁青,她的眼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
终于,沈夙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你让我怎么面对亲戚朋友?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知道你会被多少人诟病?”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解尽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这段感情注定不会被人理解。
沈夙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乖巧懂事的儿子,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你一直很乖,从小到大你很听妈妈的话,”沈夙恍惚地坐在沙发上,“从未让我操心过。我一直以你为傲,觉得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可是,你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让我怎么接受?”沈夙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的眼眶泛红,显然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
“妈,对不起。”解尽像是不怕被沈夙打一样,站在沈夙面前。
他的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沈夙,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你们接受,但我真的爱他。我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欺骗你们。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处理什么?”沈夙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盯着解尽,“跟你父母决裂,跟他一起生活吗?”
“不是。”解尽跟父母解释,可正在气头上的人是听不见的。
沈夙只是不断地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仿佛在这一刻,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解尽见状,心里更加难受。他试图再次开口,希望能够抚平母亲心中的伤痛:“妈,对不起,你说过我从小都很乖,你就当我这次叛逆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他,我知道这很难让你们接受,但我真的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沈夙看着解尽,她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在她的观念里,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是无法接受的。
他的情绪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她无法再听进任何话语。她站起身,指着解尽,声音颤抖而坚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解尽知道沈夙要一段时间的消耗,他直起腰正准备往门口走被沈夙叫住。
“你现在回去干什么?继续和池问在一起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在一起!”沈夙的话语中带着决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是我儿子我不能怎么你,但池问我不怕,我会找到他,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我们解家的门!”沈夙的话语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解尽心底。
“你别找他!”解尽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妈,这是我自己的感情,和池问无关。他已经承受了很多,请您不要再为难他了。”
沈夙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你这是在求我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我们解家人的骨气!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得逞!”
“现在立刻马上,把池问的联系方式给我删干净,换卡。”沈夙指着解尽,仿佛知道他下一秒要说什么,补充道,“你不按我说的做我会亲自去找池问,让他知道什么是现实的残酷。别以为你们之间那点小情小爱能毁了我儿子,我沈夙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我告诉你,解尽,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断了和池问的一切联系,重新开始。”沈夙的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解尽从屋里出来,在商场上的呆了半天半夜。商场的霓虹灯闪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解尽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母亲那一巴掌的痕迹,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他的心。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那些情侣们手牵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他想起和池问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彼此扶持的日子,如今却都成了奢望。
就这样,解尽在商场里徘徊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人群渐渐散去,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走出了商场。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许烦恼。
回到家看见池问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心里莫名其妙有一股暖意。
解尽把这些事情给池问讲。池问坐在车里看着解尽,他用手轻轻地摸摸解尽的左脸,仿佛怕在把解尽碰伤了一样:“疼不疼。”
“疼。”解尽低头,用脸蹭池问的手。
池问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轻轻地将解尽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解尽依偎在池问的怀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和安慰,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