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珠!你好大胆子!朕就说明了,抗旨不遵诛九族!”福临一听到富察云依,眼里闪过躲闪,最后只能用“诛九族”来止住纳兰明珠,可若让他怎么做,他还真不会。
纳兰明珠一听,眼神暗淡,低下头沉默不语,未了终是抬头,然后含着泪接了圣旨:“奴才…遵旨。”然后退了出去。
福临脑袋有些疼,才想起身去床前,猛然想起富察云依还在外面,一惊:“糟了!”于是奔到门前,慌忙问着小李子:“郡主可还在”
小李子在外面回着:“方才出来听到皇上提了一句就走了,也没听。”小李子也知道自己主子怕什么,于是回到。
福临一听,也就安心了,她没听到就好。于是回了床前让人伺候着退下外袍就睡了。
回去的路上,富察云依似乎想明白纳兰明珠为何会突然爱听戏了,想了想,自己明天可真得去见见那个叫金玉的女人。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宜安那边怎么样了,想是要嫁给纳兰明珠,自己肯定高兴着。盘算着既不能伤到纳兰明珠,又不能让宜安受委屈。
第二天一早,富察云依正去给太后请安,就听见一路上都有下人在谈论昨晚的事,越说越不堪入耳。富察云依摇摇头,转过去示意了凌珠,凌珠会意,一一训了那些个嚼舌根的。
到了太后宫里,宜安竟然也在,在这儿的还有一个老方丈。富察云依才坐下,太后便拉着她和宜安就商讨着婚期,富察云依一听,皱眉道:“姨妈,这事儿也该告诉纳兰大人一声儿,毕竟宜安姐姐是嫁给他。该和他商量才是。”
太后盯着黄历,头也不抬的笑:“问过了!他让哀家决定。我这才将宜安找过来的。”
富察云依点点头,也加入几人一起选日子。眼看到了中午,富察云依才起身离开,昨晚的事儿想来宜安有了底儿,自己也没必要说出来,再伤了宜安的心。
因着此前进宫时就有一块宫令,所以富察云依倒是容易出宫,可那宫门前的侍卫见着富察云依的马车都有些傻眼了,这么几天,富察云依出宫可是太频繁了些。
出了宫,加上马夫也就三个人直奔着正陵阁去。而这正陵阁还和她几天前来到一样,人满为患,想想应该都是奔着那个金玉去的。富察云依让凌珠打点了钱给门口的小厮,又一路打点了钱给屋内的小厮,终于在金玉下台时赶到了后台。
金玉可没想到自己的房间内有人,皱了皱眉,冷声开口道:“不知姑娘是谁?这后台可不能进。”这句话没错,梨园后台还真不能随便进。又想想也不能是哪个官员老爷的夫人,这看着还是个小姑娘。金玉之所以这么想也不是她勾引那些官员老爷,只是这有的时候单恋也会让人家的夫人吃醋,自己也是常常吃哑巴亏。
“想来你就是金玉姑娘了。”富察云依不扭捏,就这么坐下看着金玉。
金玉一惊讶,但也是一瞬间,也就坐下了,瞧瞧富察云依身后的凌珠,再瞧瞧富察云依这一身穿着,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弄不好还是皇室的人,一这么想,金玉心里也有了底儿。脸色也不好了,心里直气闷,毕竟纳兰明珠和宜安的婚事是昭告天下的。
于是道:“民女正是金玉,不知姑娘可是宜安郡主?”
富察云依盯着金玉瞧了半天,就回:“长得果真好看,艳却不俗。尤其这身行头更衬得你与众不同了。明珠哥哥真是好眼光。”
金玉一愣,正不知道怎么回富察云依,就听富察云依又说了话:“本宫不是宜安郡主,想来那天本宫来你是瞧见了的。”富察云依这时候也摆架子自称了本宫了。
这话一说,金玉清楚了,她就是纳兰明珠说的那个郡主。脸色才好了些。这一幕幕都让富察云依看在眼里,心里笑,竟然也不讨厌眼前这人。
富察云依说明了来意,当然也只是来瞧瞧她长什么样儿,毕竟纳兰明珠和宜安的婚事儿她现在管不着了,就看纳兰明珠怎么决定,但说来她还是向着宜安的。
金玉也不恼,只当多了一个听戏的,两人就在后台聊了会儿,富察云依还缠着金玉给她唱了段《牡丹亭》,才唱完金玉就得登台了,于是俩人才说别话。
金玉走时还嘱咐:“明珠在上次您来的厢房里,您若无聊不想回去,大可去找他,同着听我的戏。有些东西不该您掺和了,我也不牵及您。郡主如不嫌弃我也认了郡主做友人。”莞尔一笑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