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姐姐想见十二王叔,你是知道的,皇上为了亲政,对这些个王叔是下了狠心的,也不会再让宜安姐姐见他,只能找你帮帮忙了。”富察云依喝着茶。心里却在讽刺,福临为了权真真是什么都能做啊。
“我该如何帮?不会...你们!”显然纳兰明珠想多了。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进狱视察,然后宜安姐姐就假扮你的随从!”富察云依拧着纳兰明珠,心里却想这方法可不可行,不过纳兰明珠想是没关系的。
“呀!好好!我,我答应!”纳兰明珠应着,富察云依这才松手。揉着自己的脸,纳兰明珠眼睛只是一瞅,又笑起来,“你瞧着那白衣的小旦像谁?”
富察云依顺势望去:“真是眉眼如画的人儿,那五官竟有些像,哎!纳兰明珠!”这小旦竟是像自己!“你这是说我与戏子相像?”
“不像不像,是我看走眼了!”纳兰明珠嬉笑着,生怕着姑娘真怒了。
“行,行!你方看戏吧!我就走了!”富察云依怕再不走就得被气死了。
“再听会儿,等会我领个人给你认识。”纳兰明珠拉着她。
“罢了!凌珠,回宫。”富察云依挣开他,转身离开。
“郡主,小的给您带路!”门外小厮跟在富察云依身后。
纳兰明珠见她走,也站起来,瞧了瞧台上穿红衣的姑娘,柔然一笑,转身也下了楼。
后台,纳兰明珠正坐着,扳弄手上的玉镯,听到有人来,只把玉镯用布包好。
“哟!爷,又来看金玉呢?”方才台上那白衣小旦走进来,看见了纳兰明珠,只一边摘耳环,一边打趣。金玉是纳兰明珠带来的,他自个儿也就来得多,所以戏班子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他了,只纳兰明珠不太熟这些人。
“爷怎么又来?就没点正事做吗?天天来日日来,闲的?”金玉走进来,见了纳兰明珠,那冷着的脸有了笑意,搂着纳兰明珠的脖子笑骂。
纳兰明珠瞧了眼周围的人,只这么脸一横,众人都换了地儿歇息。又搂住了金玉的腰,额头点着金玉的额头:“想你了,我想着明日来不了,便今日来了。”说罢将兜里的玉镯拿出来递给金玉。“瞧瞧,上好的白玉,我回来时皇上赏的。”
金玉一听,立马垮了脸,却也接过玉镯:“明日为何不来?还有今日和你一并的女孩儿是谁?怕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还一并就推开了纳兰明珠。
纳兰明珠轻笑,拉着金玉的胳膊又抱住她:“别动。嘻,她是宫里的郡主,别想这些,我向来把她当做亲妹妹的,没什么的。今日她出来的事儿可不要和外人说了去,也别说你见过她,不然待我进宫,她非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郡主。”金玉捧着纳兰明珠的脸,“明日你又去做什么?危不危险呐?”
“秘密,说了得杀头。放心,不危险。”这可不是杀头的事儿吗?说了可还能活?
“那我就不问了。”金玉放开了纳兰明珠,牵着纳兰明珠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晚些时候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买了来,免得下了场再饿着。”纳兰明珠玩弄着金玉的手,晚些时候他得进宫去,陪不了金玉吃饭。
“你看着买吧,你买的我都吃。”金玉估摸着时间,站起来理理衣服,“又得去了。你玩着,我去了。”
纳兰明珠还未答应,就有人来了:“金玉姐,该去了。”
“这就来。”金玉拍开纳兰明珠的手,嘻嘻着走出去。
纳兰明珠不满:“才下场子,怎么又去?不怕累着?”
金玉才走到门帘子那儿,见这话,又走回来,笑着在纳兰明珠唇角点下一个吻,方才离开:“谁叫他们稀罕我是苏州来的角儿。你不也是?走了。”
纳兰明珠伸手摸着唇角笑,无奈摇头,心情愉悦的吩咐小厮去准备马车,府里还有个人等着一起吃饭。
富察云依回到宫里,传了话给宜安让她晚些时候到宫里来商讨事情。然后才准备用晚膳,就有人来了。
“皇上吉祥!”外面有了声音。
富察云依一惊,他来做什么?却也不容思考,福临就进来了,富察云依只能理理衣服,顺势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福临瞧了她一会儿,道了声起来,看着桌上的菜,问:“还没吃?正好一块儿吃了。”
富察云依一愣,然后沉声道:“皇上不回宫里吃?我这的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我不挑,就在这吃。”说着也自顾坐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