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李渊说完自然是后悔的,那银子可是他辛辛苦苦赌来的!“对了,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李渊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了一下就开门出去了。
李渊刚出去,店小二就进来上菜了:“诶?这位夫人你相公怎么走了?”
“我兄长到外面去办事了,只一会儿就来。”富察云依整着衣襟,听得小二说什么相公夫人的,一时有些愣住:“你且把饭菜放着便是。”
“云依!你看看!”李渊从门外蹿了出来,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串糖人。
“糖人!李渊你去买了糖人来?好可爱啊,谢谢!”富察云依看到糖人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抱上了李渊。
李渊被她这动静吓到了,又因一个拥抱红了脸,连忙把她扒开:“吃..吃吧!天色晚了你还得回宫嘞!”
“鸳鸯戏水,是鸭汤;翡翠玛瑙,是青菜萝卜还有七仙下凡,不过七种颜色的糕点罢了!”富察云依虽如此说,可也心知外面的自然比不得宫里的。
“就吃些!快吃了,你得回去!”李渊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心里想着方才的拥抱,又害羞慌张起来。
同李渊告别后,富察云依从酒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还没吃完的糖人,心情是极好的。只是刚到宫门前,富察云依便被拦住了:“你是谁?拦我去路做何?”
“郡主,请跟我来,我家主子有请。”一个穿着宫装的女人佯装恭敬的让出一边来:“郡主何苦疑惑,去了便知。。”
“你是宫里的下人?”富察云依看着眼前突然拦住自己的女人提高了警惕,这身衣服只能是宫里人,若不是…
“郡主请!”宫装女人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女人虽说一身宫装,可看那手上的茧和这般举动想来是个练武之人,若是自己跟上去怕是会有危险,不过既是在宫门处,想来却也是不敢做什么的,富察云依思量片刻,随后跟了过去。
别院内,董鄂宛儿正坐在院里喝茶:“娘娘,人到了。”方才那下人给董鄂宛儿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等你还真不容易,本宫的茶都换了好几壶。”董鄂宛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身子倚在桌边,手里把玩着茶杯。
“奴才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唤奴才来所为何事?”富察云依给董鄂宛儿行礼,只抬头就瞥见董鄂宛儿腰上挂的香囊,该和福临的应该是一对。
“别无它事,不过本宫想见你罢了。”董鄂宛儿站了起来。
“娘娘若想见我,往后在宫里吩咐人来招我就是,何苦到宫外来。有什么话娘娘尽早说的好。”若不是有了歪心思,董鄂宛儿又何必累了自己在这破院子里见她。
“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救不了你。皇上不爱你,不过想利用你和朝鲜交好罢了。一旦你没了价值,他大可杀了你。”董鄂宛儿一步步逼近富察云依,最后停在富察云依耳边笑着说出这话。
“娘娘若想以乌有的事来离间我与皇上的兄妹情,那大可不必,莫要自作聪明反误了自己。”富察云依在听到这话时心里漏了一拍,只是事情真假且不用由她董鄂宛儿来告知,她也不屑去听信。
“你别不识好歹!富察家迟早满门皆灭,到时的你,不过一个落魄小姐,拿什么与本宫争?”董鄂宛儿一改往日江南女子温柔的形象,此时竟有些狰狞:“本宫有心告诉你,你若是丢了命在朝鲜,可别后悔!”
富察云依跟在这些王公贵族身边长大,后妃们那些手段早已见识过,董鄂宛儿的话对她来讲根本构不成威胁,她扬了扬头打掉了董鄂宛儿指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
“本郡主不劳烦娘娘操心,只是娘娘小心你今儿的一字一句,莫要引火烧了身才是。本郡主也不是那些好欺负的大家闺秀,好歹堂堂富察将军的女儿,若没那点胆量,也就妄为富察家嫡女了。记住,别再用手指着本郡主,否则这手,你就别要了。”
说着还恶狠狠的盯着董鄂宛儿的那只手。
董鄂宛儿气的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瞪着富察云依,心里起了杀心,只是还没到董鄂家完全掌局之时,等到那时她定要让富察云依死在朝鲜人手里,这更是让人痛快,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巩固自己在福临身边的位置。
“若无它事,本郡主就该回宫了,奉劝娘娘一句,少出宫为好,否则让太后起了疑心,你的下一步棋可就难走了,我还等着你登上后位那天,董鄂家可不能这么快就倒了,呵。”富察云依说完此话,也不管董鄂宛儿,径径走出院子回了宫。
一路向太后的慈宁宫去,这么晚才回来,饶是富察云依对太后不再那么亲热,可去向她请个罪或者让她知晓一声,她总要安心些,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偏见。
“太后,你说依儿这丫头怎还不回来啊,可是出事儿了?且派人去找找?”和硕贤妃坐在榻上一脸焦急,她先前在屋里,富察云依一直不回来,这心里怎么都不踏实,便来找太后。
“额吉你且放心,宫门的侍卫方才来报,她已回来了。”太后拍了拍自己额己的手,安慰道。
话音刚落,两人便听到外面下人通报:“富察郡主到!”和硕贤妃连忙从榻上站了起来,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