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那怎么这副表情?”
“只是觉得,”她低喃,“会不会有点浪费……”
男人闻言,不甚在意:“你喜欢就不是浪费。”
“我很喜欢。”
她顿了顿,伸出手,拿起那支酒瓶状的鸽血红细细把玩。
它们太漂亮,美得惊心动魄。更何况,这是照着撷华等比例缩小的,打上了她的标签。
她好喜欢。
自小拥有诸多顶级宝石的她自然清楚,这种全净体无烧缅甸鸽血红宝石,是最顶级的存在。即便被分割成了这三小块,它们的价值依旧令人咋舌。
黎生白竟然这么大手笔,送她这么昂贵的一份礼。
虽说她自己也轻松买得起,但作为礼物,它们的价值太高。
手中的东西忽然变得沉甸甸,她几乎拿不动。
她不由得肃了神色,将mini酒瓶小心翼翼搁回盒子,再盖好放到中控台上:“黎先生,这太贵重……我——”
“叫我什么?”他忽地打断她的话,声音沉了沉。
“黎哥哥……”她瞬间改口。
不自觉间,她又叫回了“黎先生”。
“嗯。”
见他眸中一片幽暗的蔼蔼雾色,她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好的,他有钱,她知道了。
以后再回一份等价的礼物好了……
她终是收下了这份礼物。
哪知刚将其放好,一转头,又有个更小些的礼物盒子递到面前。
安锦:???
这人是送礼送上瘾了?
一出手就是天价,她哪里还敢再收他的礼物。
见她心有余悸的模样,他随意抬了抬手:“陆平顺手买的。”
前头开车的陆平:“……”
从后视镜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老板手里熟悉的盒子。
是他买的没错,但“顺手”这两个字他真是……无言以对。
安锦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
看见里面的东西,终于轻舒口气,还好不再如前一个那么“吓人”。
饰品盒内部精美非常。
暗藏的纸雕在她打开后,如一朵海棠花优雅绽放,两只小巧的海棠花耳钉被托起在层叠花蕊中。
玉质耳钉色泽剔透,层层错叠的花瓣舒展,从花瓣根到尖渐渐晕上藕粉。
“好漂亮……”她瞳孔中都是惊喜。
这样的料,想来很是难得,还恰巧做成海棠花样式,哪里会是陆平顺手买的?
这个男人哄她罢了。
看在这份礼物也很合心意且没有太过昂贵的份上,她就不再与他计较了。
“帮我戴上?”
她睨着身边似笑非笑的男人,忽然又怀疑:“你会吗?”
他没应声,而是接过那个精巧的盒子,纤长的指捏出一只海棠花耳钉。
安锦今日并未佩戴耳饰,莹润的耳垂上干干净净。
黎生白将左手的盒子放在中控台上,身体前倾,温热的指腹贴住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将耳钉穿过软肉,再在耳后戴上耳堵。
玉质的耳钉冰凉,穿过耳肉时触感清晰,带起体内一阵不知名的颤栗。
他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只示意她偏头。
没一会儿,另一只也戴好。
他垂眸观察了会儿。
粉白的花朵坠在她白嫩小巧的耳朵上,更衬得她面若凝脂、人比花艳。
在曲山宴会长廊上扶住她那次,他就看到她戴了一对澳白,很衬她。
他目光定定,由衷称赞:“很美。”
安锦自己看不见,但听他这么夸,不由得勾起唇:“真的?”
“嗯。”
她当然相信他的眼光。
眸光一闪,再冲他勾勾手。
男人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偏头靠近。
谁料,一个温热的吻倏而落在脸颊。
浅浅的气息拂在面上。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幽暗。
不知按了哪里,车内挡板缓缓升起。
完全闭合那一瞬,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俯身深深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