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熟悉的现代简约式天花板,俞芷躺在床上缓了缓深处的酥麻战栗感,双腿|深处不同于月经的湿滑让她生出一种尴尬的脸热。
“我天,这也太...”
她捂了捂脸,居然做了难以名状春梦。
伸手摸过昨晚丢在一旁的手机,才7点一刻,她自然而然地点开与男人的微信。
嗯,很好。
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回笼觉也睡不着,俞芷遂起床收拾屋子。
当扫地机器人围着地板像个傻子一样转着圈时,俞芷靠着岛台监工,飘远的思绪游移不定,这个点,陆离应该在睡觉?那是睡前也不看手机?
将黄油放进煎锅后随着油温晕开,吐司丢进去后,她脑海里想着的是,连一条发短信的功夫都没有?
“淦!”
分神的后果就是面包煎糊了,“咝...烫死!”将一面焦黄一面黑黄的吐司丢进盘子后,俞芷抬起被烫到发红的指腹立马摸了摸耳垂。
关上微波炉,干巴地嚼着味道奇奇怪怪的面包片,不由地想起之前刷到的男朋友因为工作太忙不回消息的帖子。
【姐妹,你知道刑警的工作强度吧,男人是不可能不回消息的,这条留言来自蹲守嫌疑人途中。】
嗐,这才多久?她到底是有多不放心。
俞芷喝了口牛奶,顺顺差点被噎住的嗓子眼,她用力地拍了拍光亮的额头,阻止胡思乱想漫无边际的思绪。
炫完早餐后,俞芷来到公司汇报项目进展,幸亏早上吃了点饭,不然又要和往常一样吃老板画的饼就足够饱腹。
周伟昊软硬兼施地点评了她此次出差的表现,既贬低否定她出差时间过久,又赞许表扬事情解决不错,顺利推动试验进程。
等走出周伟昊办公室后,俞芷神情骤然一沉,心底萌生的那个念头再次冒了出来,这份工作越来越背离她的初衷。每天都有很多奇怪的杂事亟待处理,还要应对上司的PUA,让她愈发厌恶,最开始的怀揣着的纯粹梦想一点点磨灭消耗。
忙碌一天,她没功夫分神想陆离的动态,临近下班前,一条新的消息击溃了她的疲惫倦怠。
【珂珂】:纸鸢,你说,如果有个没良心的朋友,该如何对待?
【珂珂】:有的人呢,是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是不?
【珂珂】:微笑,微笑
【珂珂】:芝麻团子...你干妈负心人,抛弃咱了
俞芷虎躯一震,屮艸芔茻,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错严珂发的好几条消息都被忽视了。
【纸鸢】:没有没有没有
【纸鸢】:我昨晚到鹭城都凌晨了,今晚去你那住?
【纸鸢】:求收留~
刚脱下白大褂的严珂,琥珀色的眼眸直接无视走廊里的秦副队长,男人高大的身躯懒懒地靠在墙壁上,黑眸锐利,轮廓如雕刻,嘴边叼着一支未点着的烟。
垂首望着手机屏幕,严珂直接略过男人,眼风都没扫过去一眼,完全忽略备注为【秦王八蛋】的道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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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让我捋捋,”
“时隔九年,偶然的一天你转角遇到童年时期暗恋的男神,然后,你们正在交往?”严珂双掌摊开,弯下左手小指,下巴掉到了地上。
“什么童年,是高中高中。”俞芷捡起严珂的下巴,顺便在她嫩白的脖颈周围咸猪手似的挠了挠。
她没有告诉好友,初二那年初夏时对陆离的惊鸿瞥见。
“搁这演小说呢?!”严珂惊讶地眉梢都提了起来,“不是,你们这才相处多久?就决定谈恋爱了。”
玩笑归玩笑,多年职业生涯让她对一切不寻常的事情都疑神疑鬼,严珂眸光闪烁。
怎么就突然决定在一起了?
俞芷将脸上敷着的新品橙美面膜纸扯平,弯腰不容拒绝地抄起角落里的蓝猫团子,猫咪的伸爪拒绝全当看不着,她搂进怀里狂rua芝麻,歪着脑袋解释:“吃过几顿饭吧?”
“是不是草率了些?”
“你还知道草率?”严珂凑近俞芷,十分有保护欲,眼神闪了闪:“他叫什么来着?陆什么?家哪儿的?几口人?做啥的?”
“陆离,鹭城人。”
至于其他的,不是她不想交代,是两人还没发展那一步,俞芷也无从知晓。
“就这?”
“咦,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严珂眉毛习惯性地蹙起,这样面膜纸就皱成一团,她直接揭掉扔进了垃圾桶。
“他有个公司叫闻博科技,可能耳闻过?”
“闻博?”
“对。”
“没听过。”严珂上下打量了下状态还不错的好友,试探性地问:“那沈铭钧?”
俞芷撸猫的动作一顿,杏眸倏地染上一层阴暗。
“我知道你们当时除了师兄妹,没有别的关系,哎...不提这个混蛋。”
张小强去世后,整个试验项目暂停中止,项目组成员面对学校及医院的稽查,明明可以帮俞芷作证清白的沈铭钧保持了缄默,最终在俞芷的电脑里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造假数据,她当时差点硕士毕业证都没有办法拿到。
严珂抿着唇思考,俞芷并不是鲁莽行事的性性格,既然做出了交往的决定想必是经过一番思量的,她更不想以保护之名行扫兴之事,索性坐在俞芷身旁:“纸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胆去做去尝试,有的时候放手一搏,兴许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准。”
俞芷轻轻地拍了拍严珂的肩膀,轻笑:“珂珂,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前面有一座火焰山等着我攀爬。”
“就算是火焰山,我也会想法设法给你搞到芭蕉扇。”
“甚至还可以帮你定制颜色。”严珂眼睛都不眨,语气坚定。
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脊背挺直,琥珀色的眸子眯成直线,眸光犀利,气场突然摇身一变成外出现场的严法医:“你刚才说你们在北方待了几晚?”
俞芷心尖一颤,没敢贸然答话,有种被爸妈抓到与黄毛早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同床共枕?”
俞芷眨巴了下眼。
“我就说这个陆什么王八蛋,不安好心!”
“不不不,”俞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解释:“没有,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的语气沉闷,好像有点可惜的感觉。
“没有?”严珂依然不放心地怀疑。
“严麻麻,我对着天对着地对着粉色的芭蕉扇发誓,我句句属实。”说完,俞芷脑袋向后靠着,叹了一口长气。
严珂眸光敏锐,突然来了句:“那他是不是不行?”
俞芷下巴这下是真的被吓到掉在地上:?
未曾设想过的答案。
严珂正襟危坐,眉眼如画,打量着俞芷的眸光里满是惊艳。
就纸鸢这简简单单的睡衣都无法遮挡的姣好有致身材,34C胸,五官精致昳丽,盖同一个被子的男人怎么会没有想法?
“不...不至于吧?”俞芷紧张地差点咬到舌尖,语气倒也不敢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