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玦来的时候，长梦酒刚刚做好，穿过走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顾唯了，正急迫间却撞到了个人，一身白衣，带着半张面纱，正是新来的乐师——玉素。

“你没事吧。”叶玦有些焦急的道歉。

玉素也没在意，她摇摇头道，“玉素无事，是玉素太莽撞了。”

她的房间离顾唯的房间不太遥远，这才和叶玦撞间了，来画楼的人非富即贵，无论哪个她都得罪不起，即使她是被撞的，也只能俯身道歉。

叶玦知晓她无事，也就不再理会她了，径直往顾唯的房间走去，顾唯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推开房门顾唯坐在桌子旁，桌上摆着一杯金黄的酒液，散发着甜香。

“喝吧，这就是长梦酒。”顾唯把酒推到他身前。

那金黄的酒液诱惑着叶玦，他深吸了口气，“先付报酬吧，十年寿命是吗？”

在顾唯这里，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她笑着点头，将头上的发簪拔出来，上面点缀着宝石，尾部镶嵌着蝴蝶图案，拉过叶玦的手，刺破他的掌心，叶玦只觉得一阵冷意流过，就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完事了。”顾唯边把簪子收回来，边说道，“长梦酒是你的了。”

“这么快吗？”他有些不解，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时间本就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只是顾唯不想和叶玦解释太多“喝吧。”

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其中庞杂的记忆在脑海里咋开，承受不住的叶玦摇晃了一下，晕倒在地。

接住他是华霜，一双恐怖的兽眼，盯着怀里的男人，“你说，他醒过来会去找他的公主吗？”

“那是他的事情了。”顾唯喝着茶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只负责卖酒，不负责他们的人生。”

这话说的薄凉了一些，却也是实话，只有自己才能负担自己的人生。

长梦也好，无痕也好，都不过是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