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颜一下班开车回家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靠在一家酒吧门口。
那是明言笙的车子。
他和明言笙认识这么多年,依他对明言笙的了解,指定在酒吧里喝酒。便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往酒吧里走去。
来到酒吧里,看到的不是明言笙,而是明默。
明默趴在吧台上整个头埋在两个胳膊里,貌似已经喝得不省人事。没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手上还拿着酒杯。
榭颜一坐在他旁边。
“给我来四杯长岛冰茶,谢谢。”榭颜一对调酒师说道。等调酒师上酒后,便去忙自己的活。
明默和他坐在吧台的一个角上,周围很冷清。那些人都在舞台附近看演出。
榭颜一拿起酒杯,转头看向旁边的明默一动不动地很安静。
“嗯?”明默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被什么东西拎起来一样很难受,头皮疼。
他被榭颜一拽着头发,很疼但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做出反抗。
榭颜一手上死死拽着明默的头发不放,不过力度不是很大。看到人醒来后,就往人嘴里灌酒。
明默有些懵,但依然无动于衷。可榭颜一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杯喝完接着下一杯。
长岛冰茶的酒精度数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喝完三杯后,明默的脸色更加红润。眼睛有些湿润盯着榭颜一看。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做过的蠢事。以前他也这么对待过榭颜一。
二零二五年,夏。
地点:宗泽酒吧。
时间:晚上十一点。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红发男子用红润的眼眶看向身前灌自己酒的人,很不服气可又无可奈何地向他求饶。
那人只是轻轻微笑,没有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当时是在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榭颜一喝酒的吞咽声,是这间包间里最大的声音,很快很急。他伸手去阻止,却被明默摁在桌子上,被明默的手压的动弹不得。
他在反抗,明默压他手的力度变大。“疼…”榭颜一小声说了句,明默力气变小了些。
明默觉得,榭颜一很好欺负。他看到榭颜一委屈,求饶的样子就狂心不静。
“最后一杯,喝完就放了你。”他对榭颜一说道。
榭颜一乖乖地点点头,喝下最后一杯。他不行了,头很晕,眼花缭乱瘫倒在沙发上。
明默把他扶起来送回家。
可现在,自己不是在遭遇这一切吗?
明默清醒过来,他有错,所以要弥补,所以他在赎罪。
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身前的榭颜一不是这个时空的榭颜一。
四杯长岛冰茶被他喝的一干二净,榭颜一松开手的下一秒昏厥在吧台上。
“送你回家。”榭颜一低声地对他说道,即便明默现在听不见。
榭颜一站起来,慢慢把明默从座子上扶起来。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缓慢地向酒吧门口走去。
路上,榭颜一打电话给明言笙:“喂,你弟酒喝多了不能开车,你车停在宗泽酒吧门口别忘了去开。”
“那明默呢?”明言笙焦急地问道。
榭颜一回头看了看靠在车窗上睡觉的明默:“他在我车上,我送他回去。”
“行吧,他家在明兴街的家园小区。麻烦你了。”
等明默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自己躺在床上还穿着昨天晚上喝酒的衣服,身旁还放着一杯水。
“是他送我回来的?”他自己问自己。
“咚咚咚咚—”屋外响起敲门声,明默打开门是黎季。
黎季:“我听你哥说,你昨晚喝酒喝大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嫂子,我没事。”明默说道。
黎季给他做了早饭,因为今天要谈合作所以做完饭和明默说声就走了。
黎季走后,明默向公司请了假吃完饭回卧室睡回笼觉。他睡了很久,一直到十一点多被一通电话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