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乱扔垃圾,还高空抛物的侯卿显然没有丧失公德心后的羞愧,他当着我的面做完此番动作后,施施然走了。留下我无语凝噎,还得继续承担他本来的工作,帮着处理练功台周围的弟子尸身。
侯卿还好意思说伞虽弃用,铜锣还在,让我睹物思物,别穷追不舍了。
幸好天师府幸存弟子不少,还有一批去山下办事务回来的,林林总总几十人一起做事,下午就处理完了。只是昨日好友,今天就阴阳相隔,让好多人心有戚戚,当晚还有一批收拾行李告辞下山的。
我跟着在厨房帮忙做饭,大锅饭的好处就是一锅端全倒进去,缺点是勺子在众多食物中搅拌艰难。
“我来吧。”陆林轩从我手中接过木勺,她的动作迟缓,但显然比我轻松,我坐在旁边换成帮着添火。许幻也就是张子凡他娘,出去安排座位的时候。陆林轩忽然问道:“那把伞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坚定点头,帅当然重要,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陆林轩有些踌躇,但很快她就想通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叫上师哥、子凡,再辛苦其他弟子,进山找一找。”
呜呜,林轩,你真是个好宝宝啊。
或许是我眼中的感动过于流露,陆林轩手指搔搔脸颊,显得有些羞涩:“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既然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伞,为什么在侯卿尸祖手中呢?还是说,因为在那个人的手中,所以才显得格外重要呢?”
这个年龄换到现代还在读高中的小姑娘,以一种过来人的思路解读我的行动。虽说有些偏差,但结论是一致的。便是这把伞重要的原因,是侯卿在使用它。
“陆姑娘,谢谢你。”我轻笑,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自我们上次在客栈前分开,侯卿他又扎过把红伞。想是他早料到这一路上会有人打泣血录的主意,提前备好了。”
“可记录泣血录功法的玉轴,不是在那个时候折断了吗?”陆林轩不解。
在她继续追问前,我用火夹迅速将灶膛内的柴火拨拉几下,转移话题道:“饭是不是做好了?”
“哎呀,下面烧糊了!”陆林轩惊叫一声,双手运劲便持着锅柄将其放到灶台上。我把旁边早已垒好的饭碗端起来,放到灶台上盛饭。
随后返回的许幻身后,跟着连声喊饿着急吃饭的倾国及附和她话语的倾城。据她说,留在大厅帮助受伤弟子包扎伤口的李星云跟张子凡也基本完成了任务。这时他们正一起拾掇屋子,腾出张吃饭的圆桌。
本来我在跟陆林轩分工协作,一个装饭一个递碗。后至的许幻伤口刚上完药,非说自己没关系要帮着把碗放到餐盘里送过去。倾国扫了一眼饭锅,扭头跟自己姐妹使了个颜色。两个人拍拍胸口,又是咳嗽顿脚的。等到大家停下动作想知道她俩打算干什么时,倾国上前几步一个马步,把锅端起来就跑,倾城则毫不客气地把空着的瓷碗朝胸前一兜,紧追姐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