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地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我醒来时已是正午，宿醉让人头疼，我扶着脑袋走出卧室。

客厅里吟雀在安静地玩着玩具，厨房里是乒乒乓乓的做饭声，沙发上还搭着佐助灰扑扑的披风。

我在厨房外面瞧了一眼，便坐到了沙发上，愣了一会儿，去倒了杯水，一杯喝完，还是口渴，一连喝了好多杯。

“妈妈，抱，妈妈，要抱”，他放下了玩具，抓着我的裤腿，像只小猫一样嘤嘤嘤地叫着，我抱起了他。

厨房里的人出来的，端着盘子，一些家常的菜，金枪鱼饭团，番茄煎蛋，海带汤。

“谢谢，我开动了”，我合着双手，表示感谢，然后就开始吃起了饭，但是胃口也不太好，口腔里弥漫着从胃里反上来的酒味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他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像是有话对我说，他说我不应该给孩子喝酒，我说我没有给孩子喝酒，我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事。

他不说话了，只是闭上眼睛，额角的青筋依稀可见。

“我真的做了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昨晚的事，我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瞪了我一眼，把碗重重放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别把孩子吓坏了”，我假装去拍吟雀的背，脸上赔着笑，这孩子却不懂我的意思，一双灰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俩好奇地打量，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意思。

“抱歉，抱歉”，这两天我似乎一直都在道歉。

“我不关心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留下这个孩子的，可这个孩子是因为你的决定而诞生的，既然如此，你必须承担起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嗯。”，我低下头，我已经在试着去习惯这样一个身份了，至少在他唤我“妈妈”的时候我已经不再试图逃跑了。

心里有些乱了，我刚从沙发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就又被他瞪了一眼。

“抱歉，抱歉”，我举起双手，把烟和打火机都重新放回桌上。

“我出于一些原因要在村子外面进行长期调查，并不能常常回村”，他看着我，皱着眉，眉眼之间尽是冷淡疏离，“我希望你能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给我带来额外的麻烦。”

“···嗯”，我起身往旁边的店里走去，燃起一柱香，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店都还没开，那今日就算了吧。

穿过门回到那边，才发现佐助还没离开，他坐在地毯上，陪着吟雀玩玩具。

“哪天走？”，我站在地毯旁边，望着相处和谐的父子俩。

“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