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寒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春天来了,院子里的积雪化作了涓涓水流,在挖出的水渠里细细地流着。那棵老树也抽出了新芽,在冬天南迁的鸟儿也成群结队地回来了,忙着占据老树的各个枝角,整日叼着枯枝搭窝。
我被那尖细嘈杂的鸟叫声吵醒,眼神朝着窗外望去,发现一朵鲜红的花朵越过了窗台,肆意地绽放着,这未免也太早了,我坐在床上愣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去年牙从草之国给我带回的种子,被我种在了窗台下,兴许异国的品种就是要特立独行些。
我走到院子中,发现同时种下的其他种子也还只是冒出了新芽,就只有这朵花在独自绽放。
熬过了一个冬天,似乎应该出门了。我是有一些计划的,最近想东西太慢,记起的时候我就把它们一条一条写在本子上。
“开店”,我看着上面格外加粗的一条,又从荷包里翻出剩下的钱,上次鹿丸借给我十万两,陆陆续用了些,现在还剩下不少。
我讨厌孩子,我是说,我讨厌每天给他喂饭,换尿布,擦屁股,洗澡,玩玩具。也许忍者的孩子也具有同样强大的体质,还不到一岁,他就已经学会走路,虽然还走不太稳,可总是能歪歪扭扭地扶着墙壁凳子各种东西,到任何地方。
他揪着一把从院子里薅来的野草,傻笑着,露出两颗白生生的乳牙,双手大张着,圆滚滚的眼睛望着我,像在邀功一样。
房间里到处都是点燃的线香散出的植物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香味中变得迟钝的只有我,这孩子,似乎一点不受影响,但我心中还是有疑虑,毕竟是药三分毒,对于大蛇丸,我总是不太放心的,平日里,我不让他来我的房间,而是把他放到了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我上前一步,将他抱起,朝着门外走去,他似乎很高兴,手里抓着野草一个劲地往我脸上凑,我真的讨厌极了。
我去了隔壁,宁次的家中,他正穿着训练服,给一堆小萝卜头演示八卦掌的掌法,我抱着孩子在一旁望着,等到他们休息时,宁次向我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宁次的额头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那个熟悉的木叶护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我想问下,那个牌匾,嗯,就是你门口挂着的那个,写着日向道场的牌匾,是在哪里做的”,我一边思索一边组织着语言慢吞吞地说着,“我想开个店,也需要一个牌匾”。
他说是他自己做的,如果有需要,可以帮我也做一个。我说好的谢谢,我需要一个写着日向茶室的牌匾,他说明天就可以做好给我。
他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说还不错,不好也不坏,但这样就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