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苦无把头发削下来给他玩,深紫色的发丝散落一地,他扯住的一把头发都在他手中散开了。
“哇···哇哇···哇····”,是哭声,他小脸一皱,开始大哭,我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哭了。
花火匆匆赶来抱起孩子,有时我竟觉得她才应当是我的姐姐,她比我看上去要可靠许多。
在快要睡去的时候,我想起来了,我出门本来是想去探望一下水月的,我给忘了。
隔天我去了木叶的监狱,对着看守说要探望鬼灯水月,他们说这是重犯,不能探望,我便回来了,只是在村子里买了些团子包起来让看守送进去。
过了几日,我竟在院子里看见了水月,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橘色头发的大块头。
“这是你家吗?”,水月好奇地到处张望。
“你怎么出来了”,我惊讶地问道。
“区区木叶,哪里关得住本大爷”,他自豪地叉着腰,仰起头嘚瑟,嘚瑟完毕,他朝我伸出了手,“雏田,一起走吗?”
“这次,总可以一起走了吧”,他咧着嘴,露出鲨鱼一般尖尖的牙齿。
花火发现了院子里的不速之客,正要动手就被我制止了,“你打不过他”,这样说似乎也不太好,我赶忙补了一句,“他是我的朋友”。
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其实我是有些心动的,但想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到家了,不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你先走吧”。
“真的吗?”,水月的脸垮了下来。
“有空可以来找我玩,我就在这里”,我也伸出了手,两只同样惨白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快点,水月”,那个大块头警惕地提醒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再见”。
“再见”。
之后的几天就像燥热的夏天涌起的热气一般窒息而平常,直到一阵白光笼罩了整个村子,我先是看着花火被一条树枝裹紧一个白色的蛹里,然后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孩子,刚抱紧,我也被裹起来了,这时,我终于想起来了,无限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