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简也不负众望——应该说,不负这位村民送来的大米和猪肉,帮他写了一纸诉状,送到了县衙。
后来县衙开庭审理,果不其然,村民们认为吵架大声有用,县衙的青天大老爷却只认白纸黑字,看清来龙去脉后,很快把起争议的土地判给了这位写诉状的村民。
江问简自此在村里名声大噪,不断有人来请他写诉状、写帖子、写婚书,后来连隔壁村的都听说了,大老远过来找他写诉状,要么付上几文钱,要么用大米来换。
很快,江问简就攒出了第一贯钱。
他坐在床边晃着自己的钱罐子,得意地同陆鸣山显摆:“我可算找着挣钱的路子了,得发挥我的长处。同这些村民比种地,我是比不过的。”
陆鸣山躺在床上枕着双臂:“不错。不过如此不是长久之计。”
江问简挑眉:“为什么?”
陆鸣山:“请你虽然好使,但要花钱。若不是碰上大事,村民是不舍得花这个钱的,村里又能有多少大事?”
江问简支着下巴,瞅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陆鸣山:“我也不懂做生意,不过有做生意的朋友曾同我说过,大钱都是那么一次两次赚到的,不是细水长流攒出来的。”
“所以,要想挣得多,要抓住机会,挣快钱。”陆鸣山说。
江问简连忙问:“怎么挣?”
陆鸣山:“快到八月十五了,中秋时,县里有庙会,咱们去庙会上卖艺。”
江问简一愣:“卖艺?”
他瞅了瞅陆鸣山,把他从头看到脚:“你卖什么艺?胸口碎大石?”
陆鸣山:“……”
“不是那个卖艺。”陆鸣山伸出只手来,“棠儿,你会看手相么?”
江问简:“……”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破口大骂:“陆鸣山!你敢!”
陆鸣山:“?”
江问简腾的一下站起来:“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你、你要不要脸!”
陆鸣山:“???”
江问简:“我不会干这个的,你也不许干!”
陆鸣山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干什么了?”
“还看!”江问简一把拍掉他的手,“虽然你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但是……反正不能出卖色相吃软饭,咱们是体面人!”
陆鸣山:“……”
他看了看自己被江问简按住的手,顿了顿,说:“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会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