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祈福大典重新举办,南舒的近卫军将静安寺防守得如铁桶一般,总算是毫无风波的让大典结束,典礼一结束,众人便整装待发,南舒一声令下,旌旗飘扬的队伍向南都蜿蜒行进。
南舒的面具落在龙鸣山,出发前,陆炎和寺里借了顶帷帽要他戴上,南舒当即不乐意地摇头,帷帽是女客防止他人窥伺容貌戴的东西,他一个男人用来干什么?
结果陆炎硬压着他戴上。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非得让他遮住容貌?
南舒冷着脸不肯理陆炎了。
一人骑在马上,一人坐在马车里,两人冷战不到半日,陆炎探头进了马车,南舒一只手拉开车帘,侧身瞧着外边的风景,一丝目光都不分给他。
……真是有点可爱。
他心里像被一只收着利爪的狸猫抓挠,痒得厉害。
凑过去,南舒毫无反应,神情冷冷的,白皙的脸庞在阳光下莹润温软。
陆炎一挑眉,胳膊越过南舒的乌发将半开的车帘遮了下来。
马车里瞬间昏暗,南舒不悦地转过身,正好落在陆炎的怀里,被他逼入墙角。
几丝明亮的阳光偷偷从缝隙里溜进来,落在南舒的眸子上,瞳孔泛着金色的光,澄澈而明亮,流光溢彩。
他把南舒圈在怀里,眼神戏谑,“这么生气吗?”
南舒斜眼看了他一眼,转而去抢陆炎手里的车帘要掀开,结果纹丝不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南舒扔在地上的帷帽拿在了手里,摇晃了下,“要不我也戴着它,殿下能消气吗?”
南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显然不打算消气。
陆炎一笑,把帷帽戴在头上,这时马车变换了行径的方向,那几缕明亮如黄金的阳光落在了帷帽轻如云烟的薄纱上。
南舒虽是个男子,但他身形硕长高挑骨肉匀停,戴上帷帽反倒更衬得他身姿俊美风流倜傥,飘动的云纱给他增添飘逸。
陆炎身形更为高大,带着帷帽不伦不类,他讨巧似地轻轻晃了晃头,云纱在阳光中飘动起来。
隔着隐隐雾雾的白纱,南舒的嘴角轻轻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