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队,有结果了。”王润鸣手里拿着资料,笑嘻嘻瞅了眼许禾,没再继续往下说。
谢沉征自然明白,他道:“我让人送你回学校。”
“不用麻烦,我不急”,许禾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勾起,有个甜甜的酒窝,任谁看了不迷糊,谢沉征拧眉,看着她说话还笑意盈盈的,就直接侧了身,直接横亘在王润鸣和许禾中间,挡住王润鸣一半多的视线。
许禾却根本没理会,温声细语地说着:“谢警官,胸牌是那个黑衣人专门给我的,我想,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就没法做出反馈,那他势必再一次对我出手。”
王润鸣听着发懵,但却也明白,这胸牌是许禾送来的,直接问:“怎么回事?许小姐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许禾听到后,直接撇过谢沉征,将昨晚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下,就听见王润鸣说:“我去!那人这么嚣张,看来不是为了行窃,谢队,我觉得这事吧,既然许小姐是当事人,又给咱们提供了证据,倒是也不是不能听一下......”
“不行。”谢沉征拒的果断。
“你既然不着急回学校,那等忙完,我送你。”他说着,从王润鸣手里接过报告,
外面声音渐起,许禾气的撇嘴,但也明白谢沉征,她只好打开窗帘,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案情。
“全市有这种胸牌的地方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仁和医院,一家私立医院,另一个是所美容整形机构,叫成希美容整形,但都没有叫程卓的人,而全市叫程卓的男女一共1367名,排除年龄和近日不在本市的剩下957个。”王润鸣说道。
“那看来应该还有其他地方用这种胸牌,或许咱们不知道啊,现在大数据也不能保证实时更新,要不然再靠人力再摸一遍?”老陆是老警察了,见证了从大众社会到网络时代的更迭,他一直相信人力比科技更牢靠。
谢沉征摇头,“太耗费警力和时间,而且我们不确定这胸牌是否有利于我们破案,还是用来迷惑我们的,不过这胸牌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和黄语嫣被杀案有联系,有查过京州大学么?直接查一下京州大学有没有叫程卓的,看看能不能对上号。”
谢沉征顿了一下,他想到这,眼神不可避免地扫向自己办公室的窗户。
一扇两开的玻璃窗,没了窗帘的遮挡,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人,许禾正坐在沙发上,听着话筒里嘈嘈杂杂的声音,有点无奈的敷衍着,“知道了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许禾瞥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左右,估计沈问梅刚打完牌回家,不是输牌了,就是听牌友胡诌八扯说了些话,心里郁闷的慌,想找人撒撒气。
她揉着眉心,手机虚空的搁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指指点点,“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才说了一两句,你倒是不耐烦了,反正读研这件事情我是不支持的,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的笼络一下你丈夫的心思,把谢家的家产业拿到手,再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我们许家不是白养你的,把你养的如花似玉的,如今你又攀上谢家……”
‘攀上谢家......攀上谢家’,若没有谢家,她许禾是不是就什么都不是?!为什么非要一遍遍说这些,为什么每次打电话、聊天都要如此咄咄逼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家让她心力交瘁。
“妈!我在沉征这儿呢。”许禾有些不耐烦地出声打断她的话,她知道现在能让沈问梅闭嘴的,只有搬出谢沉征。
许禾明显听见电话里有一阵忙音,她想随即挂断,可下一秒,就被她爸接起了手机,“小禾啊,你和沉征在一起啊,挺好挺好,你看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听说你们学校死了个人,还是你同学,爸爸妈妈也是不放心,还以为沉征忙起来,你们这……”
许君然低低叹了声气。
他虽没表明,但许禾知道许君然多少还是关心她的,便道:“没事儿爸,沉征他挺照顾我的。”
说着许禾转头透过窗户,想要瞥一眼‘某人’,但外面讨论会已散,一时之间许禾没有看到谢沉征,只是余光回落时,再次看见放在茶几上的通体黑色的防身棒,中间镶嵌的那颗透明钻石,在照进的阳光下,闪着细小却无法忽视的光。
许君然换了只手,和许禾说着:“嗯,那就行,那案子我也听说了,你也别太伤心,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爸还是挺支持你继续学习,但是学习有很多种途径,工作也是学习的一种,你要是真想留校,你们学校不是有个心理咨询室么,估计快要招人了,你多留意一下,没准能走个校内推荐……”
“学校心理咨询室?”许禾反问出声,但心里却隐约着想起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让她想起什么,只是脑子里蹦出一刹的火花,许禾匆匆挂断电话,她离开办公室却没看到谢沉征,只好问王润鸣说:“谢沉征呢?”
许禾有点着急,连名带姓的叫了谢沉征也没在意。
而谢沉征还查看着监控,听见许禾的声音,他直接按了监控的暂停键,起身推门而出,问道:“怎么了?”
许禾定了定神,直直的看着他,眼光中闪稀着细碎的克制的惊喜。
“我知道那个胸牌是用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