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疑惑:“何事?”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我冲他们翻了个白眼,示意章邯到外头私聊。
他虽疑惑,却还是跟着我走了。
洞外空气清新,我找了棵顺眼的松树,就在那旁边站定。
章邯大概是太过理不清现状,还未等我开口就着急问:“章邯一时不知,玉老板与在下有什么话可说。”
“你别紧张,我是找你……聊聊感情之事。”我挠了挠脸,虽然涉足旁人的感情这事儿似乎有那么几分不厚道,但如果能给这木头点明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都怪那群八婆!
章邯看我的眼神逐渐变了。
“内个,章将军尚未婚娶吧?”
这个开门见山的问题让章邯的面色变得有些惊恐,我甚至感觉他的眼神中有诸如“她不是喜欢卫庄吗为什么和我聊这件事我会不会被卫庄砍死”此类的弹幕滚过。
我扶了扶额。
“章将军别误会,我和卫庄只是雇佣关系而且——我不喜欢你。”
他松了口气。
我:……
“我是想说,晓梦待你如何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章邯愣了愣道:“啊?”
啊你个头啊!
“你不觉得晓梦对你与众不同吗?人家洗澡看也被你看了,救你也救了,追着你到东郡来,这还不够啊。”
然而意料之外,章邯脸上虽有几分红晕,然问出来的问题却让我瞠目结舌。
“她洗澡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毁灭吧,你别有媳妇了。
*****
我落败而归,与逍遥子结算:“钱不退哈。”
逍遥子:她怎么就知道钱?
我:要不叫我玉老板呢。
正是这会儿的功夫刘季刚好从田言那回来,给朱家带来了侠魁的命令。
刘季看起来吓得不轻:“我差点死了!”
“没事,农家全死了你都不会死。”我冲他挑了挑眉,“说吧,她是什么安排?”
刘季擦了把额头的虚汗,才道:“神农堂守惊蛰坡,魁隗堂守春分涧。”
韩信弱弱举手:“王离虽然家世显赫,但并不是一个草包,人少打人多,就不可能围而歼之,要么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要么以逸待劳,诱而击之。”
刘季着急问:“那他到底会用哪种方式!”
韩信端水:“都有可能。”
“那你不等于白说吗!”
韩信:要不说你是草包呢。
不过韩信的脾气还挺好,对待刘季十分有耐心:“猜测就是赌博,只有一半机会,我们无法猜测敌人的进攻,但是我们可以引导敌人放弃对我们不利的计划,而选择对我们有利的,从而把他们引向我们选择的战场。”
不愧是当世兵仙。
季布收到花影传来的情报,说是王离的攻击有烟花为信号,那也就是说农家内部有人与王离里应外合,至于这个人是谁——直接报田言身份证就行了。
“我之前看过大泽山舆图,东西各有出口,王离身为将领,自然知道围师必阙的道理,他会围住出口,但他只会围住一个出口,从而将你们赶向另一处,他设下的埋伏所在。”
刘季与我道:“那你倒是说他会在哪埋伏,别和韩信一样就会和稀泥!”
韩信委委屈屈地辩解:“我没有……”
“我的推测,王离会先攻击春分涧和惊蛰坡,至于原因——那就不得不说到你们的新侠魁了。”
朱家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田言是王离的内应,她要让王离来攻击我们?”
“未必是真要灭了你们。”我哼笑一声,“也可能,是想在你们危急关头及时救援,好让你们对她感恩戴德。”
对此刘季气哼哼地握拳骂道:“这女人可真狠毒!”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嘛。”我冲他抬了抬下巴,“她既然要整这死出,我们就让她有口难言吧。”
火药谁没有呢,只要我们的信号放得比田言多,王离就会咔咔乱攻。
韩信让季布几人去烈山堂地界放信号,果然那信号亮起来不多时,远处便射来连天的箭弩。
更离谱的是,这些箭弩飞到空中最顶端时居然还能分成更多的小箭头,落地直接炸出火光将整片树林都点燃了。
我的妈,喀秋莎嘛这不是。
难怪说穷则战术穿插,达则火力碾压,这该死的王离根本就和流氓鹰酱没什么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