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太难看了,劳埃德。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没有……我有话想说,对…你知道的。绿色忍者。你知道……我想说的是,劳埃德,永远直面你的敌人。不要把后背…交给……“劳埃德,把派梭给我。”
他大概发觉我脸上的表情很可怕,冲妮雅大喊完,又朝寇喊了一句什么——总之是我听不清的话。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这和我平时头晕目眩的耳鸣又不同;我同时听得见一切,一切战栗,一切颤抖,一切心如刀绞心如刀割心痛不已。谁的心声苦涩如黑巧克力,谁的心声热情如凹透镜下阳光,谁的心声酸涩离奇。在担心?不要担心,我听得见也看得见一切——尽管,需要我在事后用力地回想才行。
我一碰到甲板,就甩开了他扶着我的手,“派梭。”
我推开劳埃德,他趔趄一步,退到了我身后的忍者前。
身后发出惊呼。因为这个胆小鬼隐身了。我冷笑一声,准确地伸手攥住了他在空气中闪闪发光的鳞片。除我以外,没人能看到,因为七彩的阳光在龙的眼睛里全部反射着罪恶的光。可是忍者们。劳埃德。他们看到的,是空气雨露,新鲜朝阳。派梭是诞生于脏污和毒液的蛇怪。
而蛇怪,是龙的阶下囚。
我一抬手掀开他伤口。派梭被迫显形,一瘸一拐地飞快接近了甲板边缘。“你……”
他脸上像是在思索后恍然大悟,重新换上了算计和筹谋,还有对我的忌惮。
我向前一步,他向后一步。
再前一步。
又退了一步。
距离在缩小。
第三步。
他——“不!!!”
谁在我身后如此凄厉地叫喊。我听不到。
我在空中抓住了派梭的脑袋和毒牙,狠狠掰开他恶臭的嘴。这给他带来了极强的不适。因为他很快就开始拼命地抖动,想让我松手摔下去。“不可能!”
“不可能。”他接受了。很软弱地在空中后退一步,然而我看着背后接近的直升飞机,开始感到事态超出了我预想的发展。派梭举起毒牙剑,用坚硬的剑把狠狠给走神的我来了一下——
我两眼一黑,看到他口中白森森毒牙和毒牙剑磕在一起,七彩阳光再次倾泄而下。
“你是龙子,可是我是蛇。”晕过去前,他这样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我至少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