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女生的玩具太少,按需求来说一点都不合理,还有哪个男的会惨到来旅游还要买飞ji杯?不如卖点药。”
梁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不会买过吧?”
她狐疑地看着他。
梁逐顿了顿,“我用手。”
茉莉不再探究这个问题,她想抽出来台球杆,但梁逐不放,她以为他是还想聊天,但其实不是。
梁逐看见她身侧三四米的地方,靳执正推开门进来。
“不放是吧。”
茉莉故意把杆头的巧粉蹭在他的黑衬衣上,从下往上,到锁骨处挑开他的纽扣。
梁逐和靳执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瞬,然后下一刻,靳执像被面前的场景狠狠烫到了,动作很僵硬,转头要退出去。
“……?”茉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靳执的侧脸晃过,门被重新合上。
玻璃是磨砂的。
她能看见靳执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立刻离开。
梁逐没打扰她的注视。
茉莉放下球杆,刚要抬脚朝外走,靳执似乎终于放弃了,只是半分钟,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的人影,空空荡荡。
不久前他们还在细密的汗水里缠绵。
“……”
她停在原地,只觉得靳执的这种自卑比她的无情更像无情。
梁逐的声音在后侧,很轻,“不追?”
茉莉想到昨晚路灯下,贺谨池哭着说她不公平。
她内心莫名烦躁,不知道是被一种类似迁怒的情绪灌满了,还是说她现在已经厌倦这种诱哄小孩的游戏。
“都一样。”
李默不会活在任何人的期待里,也不会被任何情感施加她本不该承受的压力。贺谨池长不大,她没有义务去帮他。
靳执,她挺喜欢的,但也就这样了。
没有人可以和另一个人感同身受,她当然可以试图理解靳执,但她又凭什么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像理顺乱毛线团一样,去理顺另一个人的人生?
有病就去治,她不是谁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