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才几下。”
“老师,这板子有多重,您又不是不知道。”
纪慎和庄遂平都知道,可苗苗不知道,见爸爸还能和爷爷说话,立刻道:“爷爷没有用力,爸爸都不痛,爸爸说打屁股要打得痛痛才有用。”
庄遂平第一反应不是羞耻,而是惊恐,老师不会真的听信这死小孩的胡说八道吧?
“老师,别……别……”
纪慎轻笑出声:“知道怕了?我记得你以前很爱挨这块板子。”
庄遂平脸更红了,那是他刚和老师和好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要证明老师待自己是不同的,那些蠢方法里也包括以各种形式讨打,可是,他现在不需要了啊!
“老师,”庄遂平声音轻颤,“我、我可以挨,挨多少都可以,但是,但是苗苗、苗苗还在这里。”
“苗苗很乖,是你教得好,他记得住你说的话,”纪慎放轻了声音,调侃似的,“打屁股要打得痛痛才有用?”
“老师,那是、那是对苗苗……”
“对你也一样,撅好,别乱动。”
庄遂平咬咬下唇,重新摆好了姿势。
可庄苗苗又说话了:“爷爷要打爸爸多少下?”
纪慎用板子点点他的腰,让他再塌下去一点,问苗苗:“爸爸平时打苗苗多少下?”
苗苗也许是遗传了他爸爸,语言天赋很高,但是算数却很一般,每次都要挨打前听爸爸一再强调才知道要挨多少下,平时根本没这个概念。面对爷爷的问题,他只能挠挠头,说:“很多下。”
“那爷爷只好打爸爸很多下了。”纪慎说罢,抬起板子,“啪”地朝两团肉砸下,疼得庄遂平闷哼着歪了姿势。
疼完了,继续跪撅好,迎接板子的责打。
苗苗看着板子落了好多下,爸爸的屁股都快变成紫色了,也偶尔听到爸爸喊痛,觉得爷爷应该是快打完了,便又指导道:“爷爷,打完了要揉揉哦。”
纪慎笑出了声,看看庄遂平那个屁股,也确实吃够了教训,便将板子放下,问:“是不是要揉揉?”
庄遂平疼得一头汗,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倒是苗苗积极,立马道:“要揉的要揉的,爸爸都给苗苗揉揉,还要抱抱,亲亲,还要,”苗苗绞尽脑汁,又想起来一些,“爷爷还要带爸爸去买糖葫芦吃。”
纪慎被小孩子逗得开心得不得了,扶着庄遂平的腰抱他下来,让他横趴在沙发上,一手拍上他温热的肉团:“听苗苗的,给你揉揉。”
“不行,不行,”苗苗着急地跑了过来,拉着爷爷在沙发上坐下,“爷爷坐这里,爸爸坐在爷爷身上,爷爷抱着揉,这样才对哦!”
庄遂平被他吵得脑壳疼,虚弱唤道:“苗苗……”
“爸爸!”
“等会送你去柏叔叔家玩好不好?让柏叔叔带你和青青去买酸奶。”
苗苗总觉得这个操作似曾相识,两手把头发挠得乱乱的,终于想起来了:“爷爷!爷爷是不是要让爸爸光屁股站?爸爸让苗苗光屁股站的时候,也是叫妈妈出去的。”
纪慎真要被他笑死了,招招手让他过来:“小机灵鬼,尽是让你爸爸头疼!”
“那爷爷快去给爸爸摸摸,吹吹,摸摸吹吹就不疼了。”苗苗拉着爷爷起身,牵着爷爷的手放在爸爸头上,“爸爸还疼不疼?”
庄遂平满心无奈,却只能道:“爸爸不疼。”
纪慎一边给庄遂平揉伤一边问苗苗:“你怎么不给你爸爸摸摸吹吹?”
“要自己的爸爸摸摸吹吹才有用。”苗苗一本正经地回答,“爸爸给苗苗摸摸吹吹,爷爷给爸爸摸摸吹吹。”
庄遂平听着这话,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老师一眼,正好对上老师带笑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
“爷爷等会要带爸爸去买糖葫芦吗?”
“你爸爸大了,不喜欢吃糖葫芦了。”
“那爸爸喜欢吃什么?爷爷给爸爸买。”
纪慎拍了拍庄遂平,问:“你喜欢吃什么?”
庄遂平又羞又烦,恼道:“吃小孩!”
纪慎大笑出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光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