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家伙就去折磨我的未来了。
了却了自己的疑问,林雨言感觉心里轻松不少,不过它很快又被同情占满:“难怪你会被逼到自杀......”
“小未来是在心疼我吗?”林圣子笑了,“我都没心疼自己过,这都是我自愿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连自己都没心疼过的人不是更让人同情了吗。林雨言心想。他没看过林圣子进入神殿后的记忆,不过凭着之前他说的“因为想自杀才献祭”,林雨言也能脑补出一大段他的悲惨人生。
交谈间空间又剧烈地晃了晃,他连忙扶住站不稳险些摔倒的林雨言,挑眉看向上方显著的裂痕:“看来这东西不是很满意我们无视祂啊,又加重力道了呢。”
这里不便久留,但离开貌似也不是个好选择。
“闲话就先不说了。”林圣子提议,“要是它真能保护你的话,就先回你的身体里,之后快些找离开的方法。”
“那你——”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安抚道,“白江云修改了你的部分信息,减少了你和这个世界的关联,所以祂的首要目标是和祂进行了交易的我——我尽量在这里吸引祂的注意,之后我会回到‘逆流’的罅隙里。要和你暂时失联一下了,我们的未来。”说着,他将林雨言推离了混沌空间,一如他之前做过的那样。只不过这次不同——
“这次是真的,没有骗你哦。”
“呃......”
房间内,林雨言艰难抬起眼皮,因为在病床上躺得太久,他感觉这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全身沉得要命就算了,自己还很难控制四肢的行动,它们像是石化了一样僵硬,单是撑着床铺坐起来就累得他出了一头汗。
简单扫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布置的很简朴的单人房间——当然,是除去那些花和各种慰问品的情况——它看着不怎么像病房,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纯白的病服。林雨言动了动腿试图下床,却在两脚刚碰到地面准备站起来时整个人栽了下去,与地板来了个零距离的贴面接触。
“唔呃!”林雨言吃痛地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不就是摔了一下吗,怎么会这么疼?
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有点困难了。
“啪嚓——”
有什么瓷器砸碎在地的响动从门口传出,林雨言忍痛眯着眼看向门口,只见一位神官正张着大嘴石化在原地,手里的花瓶从他手里落到地上,但他一直保持着手心向上托着它的姿势。
——这人不会被我吓傻了吧?林雨言试探着用留声机卡带般沙哑的声音问:“那、个,你——还、好吗?”
哪成想,神官听到地上躺着的人还能说话吓得直接惊呼着同手同脚冲出了房间,边跑还边喊:“圣子大人醒了!他醒了——!”
林雨言无力地朝着他的背影抬手,内心不断呐喊:你倒是先把我给扶起来再跑啊!
另一边,白江云饶有兴致地透过小窗口观察着这一切,甚至还招呼着郑乾泽一起过来看,但郑乾泽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他也刚苏醒不久,最清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其实我们的关系可以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的。”白江云收起窗口,表情十分认真,“放弃那个修复计划,我可以再用一次沙漏把他们都送回来。当然,也能让你和他重修于好——”
“我不同意。”郑乾泽冷声开口。白江云的话卡在嘴边,最后只能无奈一笑:“和你父亲脾气一样倔。”
郑乾泽从来没有见过他口中一直说的“父亲”,从有记忆时起他的家人就只有白江云——邱晓曼也告诉过他,在他降临前好多年那个父亲就不在这里了。“而且严格意义上说,他和你没有生物意义上的联系。”邱晓曼理了理松散的盘发,“他只能算老白的爱人,不能当你的父亲——但这话你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不然他的情绪又该崩溃了。”
“还有,下次见面记得称呼我小姑。”
......明明你和我也没有血缘关系。小乾泽不满地看着她。
“......看来你真的很坚持自己的理论啊。”白江云忽然玩昧地打量着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谁,“那好,我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能击败我,或者破解我对那些人的限制修理完那些漏洞,我就同意你的计划。”他明明笑着,却没有一丝笑意。
二选一,但哪一个对郑乾泽来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权限的等级压制在这里,他不可能越级操控指令。不过他毅然决然地应下了这份“任务”。
我会证明你的旧王国无法再管理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