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扶着弦月劝慰道:“殿下还是在意王妃的。这时常送来的好东西,都是难得的珍宝,可见殿下也是花了心思的。”
弦月说:“若真是在意,他怎么会给明家大姑娘送琴?明家也是贱,恨不得把女儿直接往男人的床上送?”
谢嬷嬷说:“王妃且宽宽心,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贵为王爷却没个妾室,那世人又得要说王妃善妒。王妃大可不必跟那些狐妹子计较,任凭她们翻了天去,永远都不会是正妃。而在这后宅里,只有正妃才是主,其他女人在您面前顶多是个奴婢。明家女儿上赶着给人做小,即便给了侧妃的封号,那也是妾。”
弦月说:“其实我在意的,倒不是明家大姑娘。我也知道,他给明家大姑娘脸面,更多是为了拉拢明家。意世子与明家大姑娘郎有情妾有意,那是整个都城的权贵圈都知道的,他又岂会不知。”
谢嬷嬷道:“奴婢原本以为明家大姑娘是被明大人给逼着来的。可看那日的情形,她倒是愿意的很。这明家姑娘放着青梅竹马的世子妃不做,偏要上赶着做小。”
弦月说:“原以为是个心气高的,实则是个野心勃勃、自以为聪明,却势利绝情的女人。这种女人是入不了殿下的眼的。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陈禾儿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越是冷待他,他越是渴望。那个舞姬怎么会长得和陈禾儿一模一样?”弦月说着有些激动,手攥成了拳,紧紧的捏着帕子。
谢嬷嬷有些慌了,毕竟除掉陈禾儿是她的差事。可如今,这么一个人活生生的冒出来,她心里也没底,解释说:“老奴派人去查过了,吴家百来口人全困在院子里,没出来一个活口。当天起火的时候,陈禾儿确确实实还在院子里。”
弦月一直以为是谢嬷嬷为了斩草除根,指使人放的火。其实,谢嬷嬷并不知道起火的原因。她并也不敢多说,毕竟为此,她也捞到好大一笔赏银。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舞姬,谢嬷嬷也难以心安。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陈禾儿,她都想快点弄死她,以免夜长梦多。她可不想主子认为她办事不利,失了主子的信任。
路过一家茶楼,又有人在吟唱《飞天簪花舞》。弦月已经舒缓一些的情绪,又郁结了。
谢嬷嬷转念一想,冒出一个歹念对弦月说:“如今,这《飞天簪花舞》在民间盛传。这民间的好东西都该进贡给皇太后瞧瞧。何不邀请那个舞姬到宫中献技?这莫大的殊荣,想必意世子也无法拒绝。无论她是不是陈禾儿,只要进了宫,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到时候殿前失仪,随便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就能让这个舞姬死上一百次。即便她侥幸过关,出宫之时天色已晚,道路不平,难保马不会失了前蹄。这畜生就是畜生,总有失足的时候,也怪不得谁。”
弦月看了一眼谢嬷嬷,淡淡的说了句:“就按嬷嬷的意思办,务必安排周全。”
主仆两个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偏离了大路,走到了小巷子里。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婢,也不知所踪。
弦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为时已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五个黑衣蒙面人,,举着刀向她们逼近。
谢嬷嬷挡在弦月面前大声呵斥:“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
谢嬷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中一个男子用刀口抵住了脖子。她一个深宅中的老妇,哪见过这种场面,瞬间吓得腿软。
其中一个男子调笑道:“哟!好漂亮的娘子。看来哥几个艳福不浅呐。今儿可以才色双收!”用刀抵着谢嬷嬷的男子,随手一挥把她打晕了过去。随即,就伸手来扯弦月的衣服。
出门从来都是前呼后拥,使奴唤婢的弦月,哪经历过这种场景?弦月吓得惊叫。可她立马就被人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那几个男子好似饥不择食,就地把她压在身下。那一瞬间,绝望和恐惧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