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警棍掣肘输液的学生,呵斥他踩到黄线,不往后退就得立即停止输液。
那学生面色不好,本来隔着门输液就看着够可怜的,大牙还勒令人家不许跨越黄线。
几个家长看不下去,七嘴八舌说那是黄线不是“金线”,踩一脚能怎么样?
大牙不跟他们辩解,过去就要拔那个学生手上的针头,有一位家长忍不住,大声呵斥。
大牙也不客气,没两句话两人就开始对骂,大牙撒气似的去拽那学生的胳膊,外面的家长见言语阻止没用,从电动门跳进来,和大牙撕扯到了一起。
外面输液的医生看两个人动手,本来是想劝架,谁想被大牙一警棍抡到胳膊上,气得也跳进来加入了战局。
两个人联手,将大牙痛扁一顿,揪着他的衣领站到一旁陪学生输液。
后面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张越:“我都不明白,学校那么多门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大牙?”
车居然:“这个怪谁还真说不好。”
谈笑告一段落,苏晨朝前边望,“怎么这么多人啊,我都想去旁边坐着等了。”
他说着,我们转身看见学生会的小红帽们,正在驱逐操边上不想加入“洪水”大军的同学。
哨子声吹得刺耳,车居然眯起半边眼睛,“你去吧,跟学生会玩老鹰捉小鸡。”
苏晨翻了个白眼,“本来就堵,他们还催。”
门口“堆积”的私家车,蜗牛似的倒车出去。
堵了好一会,我们才挤出来,张越:“幸好没让我妈来接我,不然也得堵在门口。”
我把秦四的行李箱推给他们,车居然:“你真不去打游戏?”
我摇头,苏晨:“要不一起去吧。”
“我不去,你们走吧。”我往后退。
他们几个悻悻挥手,“那回见~”
“回见。”我转身从车子的缝隙穿越出来,朝家的方向走,看见沈席儒等在甬路的转角处。
我:“没看见徐子林?”
沈席儒:“没看见他,会不会是先回去了?”
“我问问。”我掏出手机给徐子林发信息,他回过来说已经先回去了。
我:“他回去了。”
沈席儒:“不是一气之下回你姥姥家了吧?”
我摇头,“没有,他回家了。”
沈席儒跟我一起回到我家。
进门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我俩到到客厅看,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我纳闷,看见徐子林从楼上幽幽地走下来,他:“哥。”
看样子像完全将早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只是还有一点闷闷不乐。
我问他:“看见妈了吗?”
徐子林:“妈说今天可能会堵车,提前去接徐皓文他们放学了。”
我点头,朝客厅里看了看,“爸这个时间不会回来,你要是饿了可以在冰箱里找东西垫一口,等妈一会儿。”
徐子林:“嗯,我知道。”
看他没什么事儿,我和沈席儒上楼,到卧室里,把书包扔到地毯上,脱下外套。
沈席儒拉过把椅子,问:“徐子林没事了?”
我摇头,感觉房间里有点冷,把空调打开,又将刚才脱掉的外套穿上。
沈席儒看着我脱了又穿,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咱俩复习吧。”
沈席儒:“好。”
我和他坐到书桌前,学习资料铺满桌子,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升,感觉身体里那股寒凉一点一点被驱散,我懒洋洋朝后靠到椅子上闭目。
突然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下午柔和的光线打在沈席儒的半边身子上,他:“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时候,徐子林突然推开房门,把头探进来,他看见沈席儒站在我身边,不知道怎么的,没说话,直接退出去了。
我:“没发烧,可能有点着凉。”
沈席儒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候,窗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我妈接徐嘉与和徐皓文回来了。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接着敲门声响起。
徐嘉与脑袋伸进来,徐皓文跟着挤在他下面,徐嘉与:“哥,吃水果吗?”
我:“不吃,想喝水。”
徐嘉与:“我去给你们拿。”
他转身,门没关,徐皓文像跟屁虫似的,“咚咚咚”追下去。
没一会,徐嘉与送来两瓶水,拎起想在房间里逗留的徐皓文,出去,把门关上了。
我在椅子上靠着,感觉倦意非常浓。
沈席儒:“你去睡一会吧。”
我:“你要走吗?”
沈席儒:“我不走。”
“那你一会叫我。”我起来扑到床上。
……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朦胧的壁灯。
我睁开眼,看见沈席儒靠在床头翻书。
情境有些不真实,恍恍惚惚,我朝他伸手被一把抓住,顿时心跳如擂鼓。
沈席儒放下书,“徐奕洋?”
我:“嗯?”
他:“你做梦了?”
意识到不是梦,我松开他的手,坐起来,头脑逐渐清醒。
这时候,我妈来敲门,“你们两个,吃饭了。”
我坐在床上应声,“知道了。”
沈席儒看我醒了,起身收拾书本。
我:“你怎么没叫我?天都黑了。”
沈席儒回过头,问:“徐奕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