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四人聚齐,“你身体怎么样了?”他们问古宇。
“特好,吃啥啥香,”古宇笑。
“那就行呗!”
“按计划进行,”李沫说。众人分头行动。
“大庄家,好久不见啊,”温十三从窗户翻进大庄家的房间,他的房间在赌场二楼。
“小子,你怎么回来了?”大庄家独自一人呆在偌大的金碧辉煌的房间中。
“你说呢?”温十三说。
“向我报仇?”大庄家不屑一顾。
温十三轻描淡写地回答:“对呀,”
“我不在乎,你随时可以杀了我。”大庄家说。
“可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温十三咬牙切齿地说,他将大庄家打晕。
大庄家被他带去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月光影影绰绰,温柔地包容大地上的万物。
温十三用凉水将他泼醒,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温十三。
他说:“你就这么恨我?”
温十三觉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但是坦白来说,这个大庄家多年来一直看起来毫无畏惧,可是刚刚他说的这一句话却让温十三感觉他在害怕,“我以为你不怕,即使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温十三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你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
“这与你无关。”他语气激烈,表情痛苦,将自己所有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是什么吗?我要解药,我要所有人的解药。”温十三的话里不无威胁,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刀在寻找月光下散发明亮的光。
“温十三,人生是很复杂的,阴差阳错,因缘际会,那么多的词表达过命运的无解。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他说,“我给你机会,你把我放了,我把你赌场中想救的人给你,这么多年,你不可能都想救吧?他们有时候可比我欺负你啊。”
“你想错了,这只有一个答案,你把解药给我,我还可能饶你一命,将你交给官府,你不给我解药,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官府,这事怎么还有官府掺和进来?他们会帮你?”
“他们不帮我,也不会帮你,当地刺史李立为官正直,你觉得你又能在这里呆多久?”
“哼,无聊,迂腐,所有的正人君子无非是带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谁又比谁干净?”他骂道,又看向温十三,对他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啊,也不是没在那王公贵族面前露过脸,当年有个王爷,因为我平时就喜欢钻研一些精巧机关,也就是世人所说的不务正业之事,但他欣赏我,我受了他的恩惠,他给我了我一大笔钱,有时候他也会来我的赌场,豪掷千金又怎样?我只有在那种环境里,才更能感受到众生平等。欲望,我抓住了所有人的欲望。”
“你害了那么多人,就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他不理睬温十三,“可前日,那人死了,从外面传来的消息。”他垂下脑袋,“士为知己者死,这也是我今日被你这么轻松带走的原因。”
“我不怜悯你,”温十三背过身子说。
这句话真正刺痛了大庄家的心,因为他很少这么真情流露。但他不能犹豫,不能放弃,他刚刚就在偷偷努力与捆在树上的绳子挣扎,他用手边的石子不断磨着那根绳子,终于,趁着年轻温十三不备,他用尽全力上前,去抢温十三背后的刀子,温十三察觉到了,他一个飞踢腿,大庄家被打倒在地。
温十三将刀放在他的颈部,血液从中渗出。
“我说我说,是不是我把解药给你,你就不打算把我杀了?”
“快说。”
“雍朝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我遇到了那个赏识我的贵人。”他抖得像筛子,“在我的房间的架子上有个机关,找到它,往墙的那侧按,就会出现一个隔间,隔间里有个箱子,放的就是解药,箱子的虎头锁的密码便是一一五二八,”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师傅他到底怎么死呢?”
“他病死的,”
“不对,”他将刀又往他的脖子处推了一推。
“我真服了你了,你真是在要我的命,他是被人毒死的,”
“是谁害了他?”
“我,我不认识,那人要买他的命,他给了我许多银子和金子。不过我猜应该是他之前家族中的人,你应该知道,他看起来之前就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
“然后你就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