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父与柳姨娘凭吊兄长,李父醉酒,吐露李沫的生母未死的消息,被十四岁的李沫凑巧听到。
李沫自然想要得知生母的下落,可李父对其生母大加辱骂,说她害死了兄长,说她绝非良人。
小小的李沫内心十分崩溃,母亲与她而言,是她十四年的苦楚与缺憾,结果一昔之间,父非夫,母非母,自幼依赖的父亲变成自己的叔父,而从小以为去世的母亲变成他人口中的恶人,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天旋地转,她生了一场大病。
即使卧病在床,她仍然日日乞求李立告诉她生母的的下落。父亲从未如此严厉,他宁愿痛苦地扯开李沫拽住自己衣袖的手,也不愿再提起有关生母的任何信息。
自此,李沫与其父貌合神离,形同陌路。
后来,柳姨娘与李立成亲,成亲之后,他搬到更好的住所居住,李沫不愿前去,李立将赵叔留下照看她,外人不知,只当是柳姨娘恶毒,容不下李沫,可并非如此。毕竟在那之后,李沫与李立每每相见,只是感觉尴尬与生分。
李沫始终觉得,即使自己的母亲真的做了恶人,身为女儿,也应该亲眼见证知晓当时的真相。她不是不愿意相信李立,可这世间的误会从来就不少,若是母亲被人冤枉,又该如何?
比如她面前的柳姨娘,这个女人与她非亲非故,可却让她因为自己与父亲的事情无端受了委屈,自己还没有办法解决,只能默默地想办法补偿她。
李沫回答:“一切照旧,姨娘,”她温和地笑。
“最近天气比较热,我给你叫人做了几件清凉爽快的夏衣,你等会儿进屋与我共同看看,”
“谢谢姨娘,”
“都是一家人,”姨娘和蔼地笑。
李沫与父亲商讨好事情之后,又跟着姨娘一起拿了衣服,这才离开。
李立老了,我所坚持的到底对不对?李沫走在回去的道路上想。
路上经过酒楼,她进去打酒,已经有几日没来了,这几日喝的酒都是赵叔或者古宇他们帮着带的。
自从上日在酒楼帮掌柜解决那件麻烦事后,那个掌柜见到李沫就更是客气有佳了。
“李小姐,几日没见,小店又推出新酒,你要不要来点?”
“行啊,”李沫爽快答应。
小厮帮李沫从巨大的酒缸中舀酒灌入酒壶,李沫准备掏钱,掌柜拦下,“上次的事您替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酒不用掏钱了,”掌柜说。
李沫没有拒绝,“都是南镇人,帮忙应该的,”她也客气道。她对给不给酒钱无所谓,即使给也行,但人家的好意自己也得客气地收着,这样做人做事才算是有来有往。
“小姐,”掌柜与李沫八卦,“你知不知道古宇古大少爷昨天被他父亲又揍了一顿?”
李沫不知,昨日与他们三人商议后,大家就都各回各家了。今日古宇没来找她,但这也正常,所以她没多想。
“发生什么事了?”李沫好奇又担心地问道。
“听说古大少爷去赌场被他爹知道了,古家治家严明,古老爷肯定是没有放过他啊,”
“唉,”李沫悲叹,当时就劝他最好不去,可古宇的性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不知道‘退缩’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李沫想:等会儿去看看他吧。
李沫打完酒,先回家把酒放下,又叫上安韵,准备和她一起去看古宇,安韵听到古宇挨打的消息,先是吃了一惊,毕竟古宇平时的样子太像混世魔王了,不知道谁能欺负他,但后来又听到是古宇的父亲因为古宇私自溜到赌场挨打,安韵这才明白。
“我就是觉得有些愧疚,要不是我执意要去赌场看看,他也不会挨打。”
“姐姐,你又没把他的腿拴住把他带过去,你不要内疚。唉,就是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安韵安慰李沫,担心古宇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