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琅连忙拍起牟嬷嬷的后背，为对方顺气。

但牟嬷嬷的咳嗽却愈发剧烈，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而且看向顾琳琅的眼神十分伤心：

“大小姐，老奴有罪。

当年老奴没有护住夫人，害夫人死得冤枉。

现如今，老奴又没能护住你，害你被苏氏母女算计，若是那天老奴能陪你一块儿去柴房，就不会……”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牟嬷嬷突然紧紧地握住顾琳琅的手：

“不过，你放心，欺负了你的人，老奴一个也不会放过。

老奴要去杀了苏氏和顾聘婷，她们不让你好过，老奴也绝不会让她们好过！”

纤长的睫毛猛地一颤，顾琳琅当即恍然大悟。

原来，前世牟嬷嬷之所以在她嫁给乞丐后突然被顾恪下令乱棍打死，并被丢去乱葬岗喂狗，是因为牟嬷嬷去杀苏氏要为她报仇。

心底突然涌出浓浓的悲伤，紧接着，这悲伤又被浓浓的感动所代替，顾琳琅抬手为牟嬷嬷擦去眼泪：

“嬷嬷放心，我并没有嫁给那个乞丐，我现在的夫君是太子殿下。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和小怜离开这里，一会儿我就去问苏氏要回你们的卖身契。”

牟嬷嬷点点头：“夫人若是知道小姐有了好的归宿，一定会高兴的。”但紧接着，她又皱起眉头，

“按说，今天是二小姐回门，小怜也应该跟着回来，过来瞧瞧老奴，可直到现在，都没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