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杀死了两个巫师。”哈利如临大敌,“你还准备杀害这么多人。”
上一次他见到如此凶恶的屠杀犯还是食死徒,在他看来眼前的女人都快和臭名昭著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齐名了。
“你不能带他们走,席琳·切连科娃是美第奇女士指名要见的人。”酸雨站定在距离哈利两米处,最近的雨水几乎就要落在哈利的皮鞋上,擦着他的鼻尖带来浓烈的酸气与湿气。
酸气落入他的鼻息间,呛到了他的喉咙,整个气管如同火烧般,几乎要从内部将他烧化,但一分钟过去,哈利也没有被酸化——他这才察觉这是幻觉。
这些带着酸气的雨实际上也是一种污染,并非是真正的酸构成的雨。
哈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脑封闭术飞快地转动,想着可行的办法——他需要尽快行动,最好一击就中!
斯内普听见哈利对上酸雨的那刻差点就冲出去,恶毒的咒语含在他的口中夹杂着愤怒激荡出一股热意。
哒哒哒——不急不慢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伴着走廊上明亮到如同盛宴开场的灯。
“哎呀,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什么不向前多走几步呢?我的人就在前方,让我略尽一份地主之谊吧。”含着笑意的女声自斯内普的身后响起,不知何时突然就来到了他的身后,那只用henna的汁液绘着鸟儿和花卉的图案的手按在斯内普的肩膀上,红色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女鬼。
斯内普猛地转身,看向这不速之客——作为出色的间谍他的警惕心不至于连身后的危险都忽略,但这发生在污染区域又不难理解。毫无逻辑可循的诡异是污染的常调,他唯有更加仔细更加小心,才能避免陷入污染给予的幻觉之中。
“你是谁?”他质问着,同时手中的魔杖对准了这位身穿着祖母绿色纱丽的中年女人,金色繁复的纹饰沿着纱丽的边勾勒了一圈,她面带笑容,眉间点了一颗红色的痣,仿佛一位慈祥的母亲,又像是印度装饰画中的吉祥天女。
“我是索娜瑞卡·美第奇,这间医院的所有者。”美第奇女士冲着斯内普点了点头,她侧过身朝着斯内普的前方走去。
“过来吧,年轻人。我猜你是和他们一道而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