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补充了些能量。”瑞秋模糊地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挥着魔杖给自己变出了一个脚凳,踩在凳子上继续着处理材料的工作。
她称取了50g的百合球根,一边剥着球根的外皮,一边解说,“新鲜的百合比百合干要效果好一些,将这些外皮剥开来取用,每一瓣都需要剥开,留下蜡质皮。这些黑羊角菌则需要一种特别的工艺来去除毒性。我做了一种装置,可以自动摇匀。而我个人喜欢用手摇,当摇到你能够感觉瓶壁上挂着的浆液在一秒内往下落了三滴,这就好了。”
这时,瑞秋正动手将她变出来的装置拆开又装起来,看得出来她非常想要手把手教会哈利以及她的父亲。
坩埚下燃烧着的橙黄色逐渐令锅中的液体翻腾,无数气泡上涌。瑞秋开始按照板书的顺序将材料放了进去,先是一碗黑漆漆的黑羊角菌的萃取液,再是六滴独角兽的眼泪,之后便是萤石的粉,百合球根的瓣,再加上研磨后的贝加尔湖水怪的鳞片。这锅液体从漆黑变成了墨绿又在搅拌的圈圈荡漾出的一瞬间变成了淡紫色,甚至莫名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像是哈利最喜欢的南瓜汁。
“要煮上二十分钟再静置一小时。”瑞秋说着变出一个沙漏放在一旁。
“好复杂。”哈利看了一遍后,感觉到了久违的头疼,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熬制过药剂了。日常接触的都是魔法部的事,他习惯和政客打交道,偶尔有些头疼脑热,他的秘书会叫来圣芒戈的专家上门检查,在第一时间配好药剂,完全不用他操心。
“你整天忙的就是这个吗?”
“有一部分吧。”瑞秋想了想回答。
“想不到最讨厌魔药的波特会出一个截然相反的怪胎。”斯内普冷冰冰的语气突然响起,打断了这对碍眼的父女间的对话。
“你真应该感谢万事通小姐,波特。母亲的聪慧能够遮掩父亲的愚蠢,不至于一代不如一代。”
“哎,我没有说过吗?我爸爸是生我的那个,我有两个父亲。”瑞秋惊讶地开口,在哈利阻止之前将他极力隐瞒的事就这么直白而干脆地告诉了斯内普。
“瑞秋!”哈利连忙一步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宝贝女儿的嘴。
被迫不能开口的瑞秋眨了眨眼睛,她发现年轻的父亲突然愤怒地冒火,而这火焰即将烧到她最爱的爸爸身上。
于是她努力掰开哈利的手,继续说着,“我的父亲是个魔药大师,所以完全不用奇怪——我爸爸的眼光特别好!”她忽然冲斯内普笑了笑,继续说着眼下的最重要的事,“你们先记下这个药方——最好一个月后再去寻找下一个污染物,频繁进入污染区域对身体的损害很大。在进入污染区域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多备点药剂——我先回去睡啦,有事再叫我哦,爸爸再见!”在快速说完这些后,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揉着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变回了金色的怀表。
而哈利又一次没能抓住他的宝贝怀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入了斯内普的手中。
“怪不得我觉得你经验丰富,原来你早就习惯了。”斯内普冷漠又愤怒地盯着哈利,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个品性败坏的浪荡子,“韦斯莱,隆巴顿或者是剩下的那些室友们,你很享受被他们围着的感觉,从没缺少过粘在你身上的视线,不是吗?”
“我从来就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该死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放浪形骸的男人?”怒气上涌的哈利快步冲到了斯内普的面前,抓住老混蛋的衣领,愤怒令他的双眼着火,透过镜片就能见识到白日流星坠入碧水。
“是的,我是结婚了。我都他妈38岁了,为什么不能和我爱的人结婚!虽然他死了——整整十年,我没有一日忘记过他,我也没有找其他的伴!”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悲痛的野兽在嘶吼,直到他突然看了眼斯内普,目光从愤怒转变为另一种复杂的情感,在斯内普看来奇怪至极,完全跟不上波特脑回路。
“十年了,就连他的画像都在劝说我找其他人……那么我按照他的要求随便找个人打个炮发泄一番,完全算不上出轨!而你更没道理用这种事指责我,因为我还没和我的丈夫结婚,他也不知道我们会结婚。”哈利说到最后语气发冲,浑身上下的尖毛都竖起来,像是弓起背的猫,龇着牙对准了眼前的斯内普,“也许这次我们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了。没道理我要按照之前的经历再走一遍,不是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