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否认了这个离谱的想法,“应该不是吧,造物主只存在于上世纪末的历史里。”
然后转头往四周左右看了看,困惑不解,“我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我记忆出问题了还是断片儿了?”
站在房顶上的匿枭背影高大修长,抬起手抹掉脸上的雨水,沉默着将湿发向后捋,低骂了句。
“操,我的享受人生就这么水灵灵地飞了,想隐匿身份都不行。”
“宋庆,你欠了我好大的债,下辈子还债吧。”
说完这话微顿了一下,喃喃道:“我到现在还是没法接受宋庆嗝屁的事实啊,那家伙强得没天理,怎么就没了……意难平。”
“匿少!匿少匿少匿少!您在哪啊匿少,匿枭——!”
“哎!”匿枭双手捂住耳朵,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无力,“别叫了!我在房顶。”
高大身影轻松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冷清的街上很快恢复人潮涌动,浑身淋透的简阔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神情怔愣望着前方,心口空了好大一块。
他标记过项樾,能明显感受到项樾就在附近,可不管他怎么仔细找也找不到项樾的身影。
简阔沉默,回想一下项樾突然消失前的那个样子。
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似的一动不动,很奇怪。
但是,项樾是怎么在他面前消失的?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消失的?
简阔看着来来去去的路人,每个人神色各有不同,有的开心,有的麻木,一张张看过去,都不是项樾那冷峻帅气的脸。
草莓怪,项樾,草莓怪,项樾……
几个字在唇齿间无声反复琢磨,越琢磨越尝到一点酸甜感。
他不想等了,他想现在就让项樾狠狠标记他,彻底占有他,就像他标记项樾时一样。
有标记在,就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紧密相连的羁绊和牵扯,或许会安心得多。
简阔不管那些人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他,微低着头小声叫出那三个字。
“草莓怪。”
“我在,阔阔。”
有些冰凉的手伸过来握住简阔的手,十指相扣,接着结实胸肌贴上背脊从后抱住简阔,偏头贴着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想等了,我想现在就标记你。”
简阔感受到后背传来一阵滚烫的温度,偏过头对上项樾那双锋锐的眼眸,空了一块的心口顿时填满了,忽地笑出声,“你怎么把我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时机成熟了再标记我。”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主要是怕给你招来麻烦,毕竟有些enigma是坏的,会闻着味儿来找你麻烦,”项樾笑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胳膊收得很紧,“但我想来想去,你看着就不好惹的主儿,受到威胁了会立马反击回去,实在反击不了你会第一时间找我求救,前提对方得是enigma。”
简阔扬起不羁的笑,“是吗,那你要是受伤了受欺负了尽管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项樾弯起眼睛笑道:“我知道,小时候我没少找你告状,你也替我报仇了好多次呢,我都知道。”
“别说我了,你自己也差不多,咱俩半斤八两,走吧,回家去。”
“那让我吃个管够行不行。”
“操,上次那事儿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早知道就不心疼你了,干脆把你吃个管够,让你好几天都走不了路得了。”
“没事儿,有的是时间可以把我吃个够,现在先让我吃饱要紧,”项樾刻意小声说:“我刚受刺激了,情绪还没好呢,你得宠我。”
“谁宠谁了,算了,刚说了咱俩半斤八两,谁宠谁都一样。”简阔说:“你最好做到让我舒服点儿,别真的把我搞到进ICU啊。”
“放心,保证让你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项樾语气里带着点宠,“我会尽量做到满足你想要的。”
简阔抬手揉了揉项樾那湿透的头发,“好,但先告诉我,你突然消失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你平常里玩失踪那样吧?”
“不是,”项樾搂着人转过身,握住他的手往某个方向走,“我连自己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很奇怪,很莫名其妙。”
简阔微蹙起眉看着他,“不是你自己消失的?”
“不是,都不是,”项樾抓着他的手加快速度往前走,“不说这些,我不想说也不想听,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好好好,心疼你。”
简阔出于担心项樾的情绪还没恢复稳定,想自己来开车。
结果被项樾推着坐进副驾座,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极快地往前冲了出去。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赶着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