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珍宝,纵然是不好美色的弟弟。
这边的邢之庭感觉心里飞快地荡了一下,但他面上不留痕迹,音腔微哑,带着些浅浅的倦意:“这位是?”
揣着明白装糊涂!
邢梓轩示意下人把魏韵雪迎回屋里,邢之庭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明摆着有什么幺蛾子。
魏韵雪走到里屋前还状似无意地和邢之庭对视了一瞬,眼波流转,一抹青丝不经意间滑到了锁骨处。
他知道这是他逃出去的机会,这偌大的京城里可能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和把他困住的邢大爷分庭抗礼。
除了眼前的这位邢二爷。
但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手段足够拙劣,奈何相貌姣好,竟不显得滑稽可笑。
邢之庭貌似没有接收到魏韵雪的意思,大刀阔斧做到软椅上,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茶水,茗了一口。
媚眼抛到狗肚子里了,魏韵雪像是气到了,裹好衣服气冲冲的回屋。
两人的暗地里短时间的风起云涌,并没有被邢梓轩给察觉。
邢梓轩捻了一下刚刚挨过魏韵雪肌肤的指尖,一口气把手边儿的茶水饮尽了,抬眼看向邢之庭说道:“你平常不参加什么聚会,所以不认识他,刚才的那个是你嫂子。”
这句话让他有了几分大哥的样子,但随即又破功了,“不要打他的主意。”
邢之庭嗤笑了一声,并没有把男人的话放在眼里,如若他有那个意思,别说是一个邢梓轩,老头子来了也没用。
两人絮絮叨叨在外面说话,一不高兴邢梓轩还大喊大叫,但这倒是让内屋的魏韵雪急了,他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为了能制住他,邢梓轩一直没有救出魏韵雪牢狱里的爹的想法,说是要等完婚才把这个未来的老丈人给放出来。
欺人太甚!
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出去!
摔东西看起来早已无济于事了,魏韵雪从门缝往外看去,果然门口好几个彪形大汉守着。
狗东西,他在心里暗暗骂。贝齿咬住下唇潋滟出亮晶晶的水色。
接着魏韵雪又从妆奁旁搬出了一个板凳,站到椅子上面看窗户能不能出去。
果然,被锁的严严实实。
邢梓轩是下定决心要逼魏韵雪就范,就像熬鹰那样,要有足够的耐心。
魏韵雪跳下椅子,狠狠踹了椅子一脚,奈何太娇气,瞬间的剧痛让他瘪着嘴哼唧了一声,连眼睛都气红了。
一瘸一拐回到床上,魏韵雪侧身躺着,一块镶嵌着各种名贵宝石的黄金佛牌从他的领口滑落出来。
对!他有佛牌。
像是想到了什么,魏韵雪将佛牌摘了下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那佛牌仿佛亮起来了一抹蔚蓝色的光,又顷刻间消失不见。
魏韵雪赶忙举起佛牌,顷刻间墙壁如绵软的豆腐那样凹陷下去,弯着腰爬了出去,他先是猫猫祟祟地观察四周,看到没有人才放心大胆地溜出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府邸里的佣人太多了,简直就没有死角,最后魏韵雪迫不得已竟真的像猫儿一样钻到了一辆凯迪拉克下面。
这边的邢之庭才和邢梓轩扯完皮,准备开车打道回府,他敏锐地发现了车下面有人,但他没有出声。
这一年来想刺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男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暗色,右手解开腰间皮扣,将弥勒根上了膛,抿下唇线,又端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武器。
出于某种原因他突然不想让这个“刺客”死了。
就在趴在车下的那个人伸手去够邢之庭的腿的时候,邢之庭卯足了劲儿踹了过去。
幸好的是,在皮质长靴蹬到魏韵雪前,邢之庭发现来人没恶心卸了大部分力,又有佛牌挡着消减了大部分威力,但还是让魏韵雪发出了一声痛呼。
“你……”邢之庭这才发现这个人是魏韵雪,惊诧之余将人捞到了怀里。
对他来说,魏韵雪实在是太小了,卧在他怀里简直像一只无害的小挂件。
魏韵雪呼不过来气,声音低低地透着几分可怜说道:“救我!”接着一丝鲜血从他浅粉色的唇角落了下来,人顿时没了知觉。
邢之庭拖抱着魏韵雪一时感到无措,又听到邢梓轩发疯似的吼叫,仆从行色匆匆地往主屋赶去,便知道魏韵雪是偷跑出来的。
揉了揉魏韵雪苍白但秾丽的小脸,邢之庭舔舔牙根 ,最后还是将他打包塞到了车上,一个油门扬长而去。
这个畜生他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