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人鱼已经快要认命，心想着既然这样不如让子民们继续这样快乐，就算不知道未来会灭亡的真相也没关系，起码生命的最后一刻十分幸福，而不需要经历惶恐不安举家搬迁，最后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家人和自己一起死在搬迁的路上。

可若真的有解决办法，她心里又会燃起希望的火。

姜凌山在她面前展示了长长一段魔法咒语，不断刻画咒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从她熟练了咒语后就不断精简，现在才发现原版咒语居然如此长。

【这是用以净化的咒语，只要学会，任何生物都能净化你口中所说的特殊物质，只不过只有存在着魔法天赋的生物才能学习，如果整片海域中有一半的生物都能学会……】

不用她说完，首领人鱼立马意识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属于这片海域的生机。

如果这些话完全真实，那么他们就不会应验预言，冥海的截断日就不会到来，她的子民们依旧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首领人鱼收起了用于试探和探查的能力，不再继续扫荡整个房间，很有诚意地表示了她目前的全无防备。

姜凌山感觉到探查能力消失，便渐渐从虚影凝聚成实体，在凝聚的过程中使用了伪装魔法，彻底凝成实体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在草原见过的一个湖泊生物，看着全身如同被流动水液组成的胖乎乎的样子，她解除了隐身魔法，现身在首领人鱼面前。

“在下凯撒，”首领人鱼凯撒看见她，用尾巴行了个见面礼，自我介绍道，“作为最新一届首领，在下希望同阁下寻求合作。”

姜凌山抬起流动的胖乎乎的手，挥了挥：“正是为了合作共赢，我才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带有颜色，或许解除了隐身魔法，也能做到在海洋里隐身，起码凯撒需要花时间判断一下才知道她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

她流畅躯体之下有着可以提供驱动的漩涡，推动着她来到凯撒面前，姜凌山很有诚意地表示：“一旦封印破碎，整片海域都不可避免会沦为深渊，我可以教你们海域的所有生物学会这个魔法，届时学会了净化魔法的海洋生物都可以进行净化，说不定有机会在封印破碎前解决问题。”

凯撒不需要询问她为什么帮忙了，如果她对他们族群有什么阴谋，完全可以不帮他们解决问题让他们自生自灭，在这种危急存亡的关头下，不论她是为了什么理由站出来，都一定是为了帮助他们。

姜凌山听到她点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我马上安排他们进行组织学习，在此之前，要把真相告诉他们。”

凯撒说完，便拿出一块七彩水晶，低声念叨着什么，随后一道道光芒从水晶中亮起，又如同波纹般散开。

姜凌山忽然感受到，复制出来用来掩人耳目的人偶珊娜收好的水晶，传来了一阵阵光芒共鸣，“珊娜”在她的操控下拿起水晶，传递来的信息十分清晰，是首领凯撒发来了消息，要求立即前往宫殿集合。

她现在早已能自由控制复制的分身，“珊娜”人偶如同另一个她，十分灵动地用水晶回答后，甩了甩尾巴，赶往宫殿。

其他几条人鱼同样很快，不论正在做什么，在收到紧急通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抛下当前的事情立马赶往宫殿，于是各个区域的海洋生物们就看到了平日里优雅的管理者们飞速冲出去的样子。

在水晶的层层共鸣下，姜凌山借用“珊娜”的眼睛看到了通往宫殿的漩涡缓缓开启，她控制着人偶进入宫殿，看见了宫殿中央水晶上浮现了字体，要求他们前往宫殿深处觐见首领。

她操控着人偶“珊娜”露出灵动的狡黠神态，绕着赶来的薇薇安转了一圈，问她：“你知道为什么首领要叫我们过来吗？”

“我还想问你呢，”薇薇安眨眨眼，“毕竟我们当中只有你消息最灵通了嘛。”

“珊娜”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啊，怎么回事呢，我也不知道呢。”

说完一甩尾巴，钻进了新打开的漩涡，薇薇安紧跟其后边游边说：“你这家伙未免太坏了，不要钓我的胃口啊。”

操控着人偶的姜凌山笑了笑，看不出五官的流水圆脑袋上看不出表情，却能看出她全身的水流速度变快，似乎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感受到她好心情的凯撒看向她，误以为是因为她行动很快才让这位合作的生物感到满意，于是开始更快的计划起来，争取之后的合作中让她更满意，能更快地学到完全的净化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