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仪以顾鸿晖的名义从慈安宫里接走了须尽欢,顾姝被软禁在慈安宫里,就算想要给须尽欢通风报信都办不到,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去了须尽欢住的宫殿里,秋梧头一次见自己主子如此难过,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止都止不住。
须尽欢有些奇怪的问赶马车的太监:“怎么没见皇后来送送我呢?”
太监是宴仪的人,来之前就被特意交代过了,须尽欢的问题他对答如流道:“皇后娘娘前日受了风,当晚就发了热,这几日各宫的请安都省了。”
顾姝生病了!须尽欢大惊,连忙问:“严重吗?身体有没有好些啊?”
太监笑着回答:“小姐请放心,陛下第一时间就传来太医署所有的太医为皇后娘娘诊治了,没什么大问题,说是好好休息几日,休养期间别吹风,很快就会好了。”
听见这话须尽欢松了一口气,回到马车里坐好,马车在皇宫里慢慢行驶着,然后在一处偏僻安静的宫殿处停下,顾鸿晖这会儿就站在宫殿门口,眼神复杂的瞄了好几眼身旁站立的男人。
马车停下了,顾鸿晖走上前扶须尽欢下车,男人安静跟在两人身后不说话,顾鸿晖带着须尽欢进屋,期间顾鸿晖不停地向身后看,须尽欢奇怪自己哥哥为何一路无言,于是开口询问:“哥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顾鸿晖在男人威胁的眼神的示意下,斟酌着语句说到:“妹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这样的,前几日我想着去铺子里看看,在街上我无意间碰到了子书,今日你回来了,我特意叫了他过来,你要不要见他?”
“碰!”须尽欢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猛膝盖磕到了桌角,顾鸿晖上前接住须尽欢扑倒的身体,在男人的眼刀下讪讪地缩回手,缩回一半被须尽欢一把给拉住了。
“哥哥,子书在哪里?他在哪里?”须尽欢急切询问。
一双不属于顾鸿晖的双手抓住须尽欢的肩膀,生生将须尽欢转了一个方向,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须尽欢的耳朵:“尽欢,我是子书。”
须尽欢歪着脑袋不敢置信,好看的眼睛氤氲着雾气,没一会儿就浮上了眼泪,她伸手摸上男人的眉眼,或许是长大了的缘故,眉眼不似以前那样柔和,变得立体深邃了,须尽欢哭着哭着就笑了:“你真的回来了?这些年你怎么不给我捎个信呢?我差点就要等不下去了。”说完扑进男人怀里哭了起来。
顾鸿晖见状悄悄带上门退了出去,男人抱着须尽欢语气抱歉道:“对不起,这些年我自己过的浑浑噩噩,在来上京的路上遭遇了危险,脑袋受了伤还丢失了记忆,最近才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我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我前几日在街上碰见鸿晖兄,他说你也来了上京,我就想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有想打扰你的。”
话说到最后带着几分失落,须尽欢听到男人说自己的经历,心疼极了:“头上的伤好了吗?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吧?快让我看看。”
男人一把抓住须尽欢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已经好了,没好我不敢来见你啊,分开了这些年,我好想你。”
须尽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我也好想你,幸好我等到你了。”
“我们成亲吧,我原本打算这段时间卖掉在上京的产业回江南寻你,没想到在上京就遇见你了,说来也巧,我做的生意和顾家有业务上的往来,你哥哥前几日就是要和我见面谈生意的。”
男人紧握须尽欢的手,在她耳边说着两个人的未来:“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嫁给我吧尽欢。”
须尽欢笑了笑回复道:“好。”
“那我们就这个月十五成亲吧,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须尽欢不解:“怎么如此急切?”
男人哈哈一笑:“我都已经等了好几年了,你要知道那些成亲的东西我前几年就已经命人备下,怎么会是仓促呢?”
须尽欢听后心里了然,男人和顾鸿晖商量好吉日,大婚当日只请几个亲人到场就够了,不需要多大的排场,须尽欢听完表示她也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