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驿刚要起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让他不得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面部僵硬苍白,头上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滴下来。
四肢发凉,坠入冰窖般的感觉让他大口喘气。
老头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慌张走过来,询问着:“小伙子,你......你还好吗?”
他心想,你可别吓唬我这个老头子啊,我这里没药,要是倒在这里,这可怎么办啊。
“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他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扶着程驿。男生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老了,腿不好使,两条腿都在打颤。把他扶到便利店旁边的小车里,老头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主驾驶的车门,进去插上钥匙,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小伙子,你可千万别睡觉啊,你硬撑着也要撑到医院。”遇到红灯,老头就停下车回头看看他。
程驿疼的直冒冷汗,晕晕乎乎的。
他强忍着疼痛,开口说:“不用去医院,吃几片药就行。”
老头头一回见这样的,也是新鲜:“你这样,你爸妈知道吗?”
车里没人说话,只有车子吹出的暖气声。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怕什么来什么。
“小伙子,你怎么不出声了。我心脏不好,你别吓唬我啊。”此时的老头也是一身冷汗。
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医院。
老头的后背都湿透了,他急匆匆找来医生,让他们推个担架车过来。
程驿躺在担架车上的时候,恍恍惚惚的,肚子没那么疼了。就是觉得灯光亮的刺眼,忍不住用手遮住这光亮。
渐渐地,这光亮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程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挂着点滴,衣服也被换成病号服。他不喜欢这个全都是白色的房间,坐起身,想要离开。
老头端着一碗粥进来,就看到男生在扯手上的胶布。
“诶,诶你这个小伙子,你怎么回事,成天和人对着干。”老头想找张桌子放碗,情急之下烫到了自己的手指。
“哎呦,烫死我了。”放下之后,赶忙甩甩手。
老头骂骂咧咧地:“你知不知道你的住院费和药钱都是我交的,我昨天都忘了关店的门,也不晓得被偷了没有。你可倒好,输液没输完,想去哪儿啊。”
“多少钱,我把钱还你。”
“我是这意思吗?”
老头哐当一声,把椅子搬到窗前。
坐下后敞开嗓子说:“我就坐在这,看你往哪儿去。”
他耐住性子,忍住要爆发的脾气。心平气和地说:“昨天我让医生好好给你查查,你除了胃痉挛,怎么胃还有点出血。还有,你那腿怎么回事啊。”
昨天,老头看到程驿腿上大面积地红肿,吓坏了。
“没事。”
“算了,不问你了。这么帅的小伙子,脑子缺根筋。”
老头把粥端过来,没好气地说:“把粥喝了。”
程驿不想喝,还是接过来......
待在医院,无聊的很,还要配合医生的检查,还有这个时不时盯着他看的老头。
身为便利店的老板,也挺为难的。别看便利店小,加在一起还是很值钱的。
在深夜的时候,老头看他睡的熟了,悄悄离开了。
他刚走,程驿就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打了几把游戏,对手菜的要死,没意思。
程驿最讨厌医院,无比排斥。
这时候有人打来电话,他连忙静音。
摁下接通按钮。
——
深夜小剧场
“喂,驿哥。公司这边出了些状况,寒承不接电话,想问问你怎么办,就是有个客户......”祁辙着急忙慌的,电话里讲不清楚。
程驿无所谓地说:“随便吧。”
“驿哥,你没事吧。那可是你的心血啊,这次的事可不小。”
“公司,送给你们了。”
祁辙严重怀疑,程驿吃错药了。
“不是,喂——喂,驿哥你受什么刺激了,你别吓唬我啊——喂......”
程驿果断挂了电话。
还有人打过来,他听着手机的铃声觉得烦躁,摁了关机键。
利索地拔下针头,换上衣服,走了。
腿确实有些不听使唤,程驿想:可能是在床上躺一天躺的吧。